了他的怀抱,“多谢世子爷。”
萧玉清不依她,固执地将她扶了起来,冷冷地道:“玉妃娘娘,她是御前的人,再有什么过错,也该由皇上发落!”
玉妃面上尴尬起来,却不好说什么,这安王世子是储君人选之一,是明摆着的事,现在朝廷谁都不敢得罪安王世子,她一个后妃,自然也不敢。
萧玉清淡淡道:“还希望玉妃娘娘多多积善,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狠心地杀死无辜的生命。”
玉妃面色一紧,对于自己被一个后辈这样训斥,心中颇不痛快,动了动唇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萧玉清将御盈带走,赵娴恨得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然而,她没有意识到,萧玉清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
出了玉妃的寝宫,御盈的那种晕眩感慢慢消失,闻道身边男人的气味,她更加清醒了,使力推开了萧玉清,靠在了一颗海棠树下,轻轻喘息着。
萧玉清凝眸观察着她的脸色,见稍稍变得红润了,这才放下心来,“你快回去好好歇着吧,我会向皇叔求情,给你单独辟个阁楼,免得再受宫妃的滋扰。”
他的声音温润无比,和三年前他们琴瑟和鸣的时候,无二致。御盈双手死死掐住树上的枯皮,眼中沁出了泪水。
她双眸闪着光,死死地盯着萧玉清,喉头哽咽道:“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挟住了?派人暗中关注我?世子爷真是有心了。”
萧玉清目光温柔无比,“我只想你好好的。”
御盈一边笑一边哭,终究是泣不成声,凌乱道:“这太讽刺了,世子,我还是不会感激你的,终究一报还一报,你做什么都枉然……”
御盈擦干眼泪回到养心殿,萧乾已经醒来,身边一地的瓷碗碎片,看起来发了脾气。
萧乾头发披散,精神不振,看起来又老了几岁。
见御盈好好的回来,萧乾这才松了一口气,“朕听说了,玉妃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御盈撩起裙摆跪了下来,“谢皇上关心,奴婢无大碍。”
萧乾气得浑身发抖,拍了床榻道:“那个糊涂的女人,居然自作主张,朕岂能容她?”
御盈垂下眸子,静默不语,她猜想,为了稳定程连萧,他应该会允许她怀着这个孩子。
很快,一道圣旨便入了玉妃的寝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玉妃杨氏恃宠放旷,迫害龙子,欺侮宫婢,祸乱后宫,经宗人府查证,现定论已成。杨氏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革除其一切封号,赐居永巷,望其循规蹈矩,谨言慎行。钦此!”
徐公公尖声念完,合上了明黄的圣旨,笑着道:“杨氏,接旨吧!”
玉妃不可置信地抬头,尖叫着扑了过来,“怎么可能,皇上最是宠爱我,不会对我这样狠心的!”
她一把将那圣旨夺了过去,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口中喃喃不停。
徐公公眯起了细细的眼睛,“不是咱家说你,那御尚宫可是皇上的心尖尖,放在哪儿都不放心,所以才放在自己身边,就算皇上觉得她不配孕育皇子,也不该由你出手。”
他摇头叹气,无可奈何道:“咱家算是看明白了,宫里的女人,最忌高估自己。”
“你闭嘴,闭嘴——你这个死太监,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玉妃神色癫狂,扑上去就要打徐公公。
永巷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冷宫啊,进去了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老死在那里。
徐公公抬了抬胳膊,身边便有太监帮忙制住疯狂的玉妃,甚至还爽利地抽了她几个嘴巴子。
玉妃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看呆了,后来都忙着去疏通关系,看能不能把自己调到别的宫里去,免得跟着玉妃去冷宫。
赵娴看着被打得一脸青肿的玉妃,浑身一个机灵,这才意识到玉妃这颗大树已经倒了,她慢慢后退着,慌忙跑回了安王府。
御盈当晚睡下后,感觉小腹有些酸痛,可能这几天受到了惊吓,孩子有些不妥了。
她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听到“嗖”的一声,外面有奇怪的动静。
御盈打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正要关上窗户,却发现窗沿上有一支短箭。
她用力将其拔了下来,打开上面绑着的一封书信,凑近了蜡烛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顿时大吃一惊。
谭义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