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心知肚明是客套话,段才假意抹泪,咳了一声,段术会意,立刻露出悔恨的表情:“早知我就劝他少饮几杯,只是我也喝昏了头,让段二老爷先走了,没能亲自送他!啊!”
声声控诉,哭得肝肠寸断,让人差点就信了他的虚情假意。
“段公子也先起来吧。”
段才立刻骂道:“你这个孽障,还不起来!”
“正好,我想听听段公子昨夜与贡酒都做了什么。”
段术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陈白紧紧地盯着他,原因无他,他能看得见那人身上的绿烟,缠绕着段术的身体,像一条毒蛇,头部钻入其耳中,尾部放入他的鼻孔。
“昨晚我与二老爷相谈甚欢,正好遇上花楼的莺歌姑娘,二老爷仰慕莺歌姑娘许久,就把她请进了包房……”
段术与莺歌算是旧相识,也是听闻陈贡酒对莺歌有意思,就想着趁此机会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他们家要运出海的货被奸人阻拦,段家一些都是走其他途径运输,这回皇上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商队在没有令牌的情况下私自出海。
整个县就只有陈家拥有通行令,那令牌在陈白手里,陈白对自家人都是无条件的宠爱,段术就把念头打在陈贡酒头上。
陈贡酒好大喜功,段术三言两语就让他萌生了合作的心思,陈家世代以贩茶为生,陈家旗下也是靠食物营生。
现下青云县流民多,资金来源都是靠的其他地方,陈贡酒就想给陈家找个出路,主动上段家的贼船。
“……我俩在包间里,莺歌姑娘贴身伺候着二老爷,喝的是同一斟酒,二老爷千杯不醉,小人可是三杯就倒!”
“我俩一见如故,恰逢美玉在怀,我贪、贪心,便想着与美人温存,段二老爷还在喝,后头就是一小子夺门而入,段二老爷就急忙跑了!”
段术还在悄默看陈白脸色,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跑。
陈白也知道,心里面猜到了几分,他看着段术身上的绿烟,不知自己是否要出声提醒对方。
“段公子今日身体可有不适?”“……我被我爹打得这么惨,浑身上下都不适……”
段才:“陈公子,这回我带着小儿来,是真心向您道歉的!”
“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派个郎中给他看看吧。”
听到陈白这句话,段术立刻接上:“唉!那陈公子,咱们的合作不会因为……”
“等陈贡酒醒了再议,这会儿我也颇头疼。”
“行!”段才回道,又转身对自己的儿子说,“丢人现眼的家伙!还不滚!”
把两个人打发走了,陈白感觉到身体有一些变化。
比如,他能看见对方身上的青烟。
他使用道具能看见,在副本里也能看见,会不会是他碰到了什么,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那个葫芦……
陈白沿着记忆回到自己的卧房,将那个葫芦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