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呢,有没有来看过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宛若卿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己脑子是不是糊涂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这话一问出口,缨络就跨了脸,良久才摇摇头:“从来没有。”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起来:“其实在表舅舅家长大也挺好的,我回去看到长公主姐姐了,父皇很早就安排她嫁人了,每天来来去去就只有帐篷里外三十里地,哪有我好,去过南山,荒漠,见过厮杀,在马山驰骋,和将士们一起餐风饮露,那才痛快呢。”
这倒也是,也许有些人觉得养尊处优的皇宫生活美轮美奂,是一生所愿。
可有谁知道,其实生活在其中皇子公主们,都向往着围墙外的生活呢。
这就是围城吧!
宛若卿笑起来:“算是因祸得福呢。”
缨络很善谈,也让她知道了很多西凉皇室鲜为人知的故事。
当然,她的这些故事,也只是来自身边人的述说。
毕竟她从小就是在南越边境长大的,几年才回来一次,没有真正在皇宫生活过。
宛若卿想,也许这就是她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原因吧。
没有在皇宫中学得一身勾心斗角的“本事”,倒是有种来自江湖战场的豪迈和率真,这在整个尔虞我诈的皇宫中,几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活得如此率性的公主,任何国家,任何皇宫,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了吧?
宛若卿的身子恢复得很快,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强大的求生***。
加上缨络的精神慰藉,让她不用整日只看到那几个嬷嬷可恶的嘴脸,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十二日以后,太医就一脸神奇地宣布她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只是不可太劳累,不可进行剧烈运动,等满了三个月以后,每日要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散步,以利于将来的生产。
宛若卿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目前用了一成内力护住体内的胎儿,所以孩子才会如此坚强,如此快速地好起来。
等满三个月以后,估计上蹿下跳都没有问题了。
“走吧,看看你的婚礼你满意不。”缨络来看她,听说她能下床格外开心,“四哥和九哥的杰作呢,你一定会喜欢的。”
宛若卿笑起来,看看也好,许久未曾出门了,也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这次不敢骑马了,二人坐了轿子去了宫里。
好在路不远,不出二刻钟,两人已经到了典礼现场。
这是天裕坛,是西凉皇宫专门用来举行大型典礼的地方,包括婚宴和国宴。
婚礼还有不到十日的时间,此刻张灯结彩,已经有了喜庆的气氛。
“唉,姐姐你这么好人儿,怎么会价格太子哥哥呢,不管是四哥还是九哥,都比太子哥哥好啊。”缨络看着满地的丝绸红毯,不由叹气。
“那我若是要嫁给你四哥还是九哥好你?”宛若卿笑起来。
缨络仔细想了想:“其实我是很想帮我九哥,不过我觉得四哥可能更配你,你们也更熟。”
宛若卿大笑:“这么难选,不如就不要选了吧,嫁给他们谁都不好啊,别到时候为了我打起来了。”
缨络瞪她一眼:“我两个哥哥感情可好了,才不会为了女人打起来。”
“行了,知道了,走吧。”宛若卿拉她一把,转身,却看到赫连图和赫连珏兄弟两个站在后面,有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样子……
呃……
他们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因为附近都是来来往往铺地,装修,搭架子的宫人们,加上缨络在一旁呱噪,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靠近。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听到了多少?
宛若卿也忍不住有些尴尬起来,手握拳放到唇边咳嗽了两声:“呃,景王殿下,秦王殿下……”
“四哥,九哥,你们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偷听我们说话要不要脸啊?”缨络可不管,大叫起来,惹得宛若卿连连咳嗽。
这事本来大家都当不知道不就完了,她倒好,居然给提出来了,现在这眼前两个男人恐怕装傻也装不成了吧?
“你们在谈什么,这么见不得人?”赫连图率先笑了起来,一双眼眨巴眨巴,狡黠闪亮。
“我们……”缨络还要说,宛若卿一把拉住她,笑道,“两位殿下今日还有事要忙吗,怎么有空在这里闲聊,我的婚事可都交给你们两个了,别让我失望啊。”
赫连珏看看赫连图,再看着宛若卿道:“你对这婚事倒是很看重。”
宛若卿看着赫连图,这家伙是不是跟他的“知心兄弟”说了些什么?
“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呢,自然看重些,不应该吗?”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反正至少在这么多人在场的地方,眼前两个男人是绝对没有话来反驳她的。
“算了,珏,我们该为她重视的婚礼去奔波了。”赫连图一脸怨妇象,搂过赫连珏的肩,就要离开。
赫连图在西凉并不算高,目测根据前世的计量数据,在一米七八左右,赫连珏则比较高且壮硕一些,在一米八五以上,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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