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锦绣看着她:“鹦哥,一切交给你了,我去带皇后精卫,让他们保护小姐安全。”
“锦绣姐姐你放心。”
鹦哥跑了出去,锦绣赶紧回房,快速写了一份信,用飞鸽送了出去。
看着信鸽越飞越远,锦绣双手合十默念:“但愿你们来的快些,保佑小姐平安度过这一关。”
随即,她出门,将宛若卿身边的精卫集合,此刻天色已暗,主房内还是有不少端着药碗贵在门口的人。
锦绣叹了口气,走了进去,看到宛若卿依然一碗一碗往赫连图嘴里灌药,而此刻,他的嘴已经紧闭,再也张不开。
“小姐……”锦绣拉住一直做着机械动作的宛若卿,“见血封喉,世上没有解药的,不要再做了……”她伸手就要去摸赫连图的鼻息,却被宛若卿一把推开,随即又死死抱住赫连图的身子,摇着头:“不,他说过他不会离开我的,是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
锦绣挣扎着爬起身,扶住宛若卿的肩,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小心地碰了一下赫连图的身子。
那身子冰凉僵硬,完全没有生机。
“小姐,皇上驾崩了,已经驾崩了!”锦绣大声叫。
宛若卿死死抱着赫连图,喝道:“你乱说什么,拿药来,拿药来!”
“小姐……”
“你滚开,给我药,不要挡着路!”
“小姐……”
宛若卿见脸靠在赫连图的脸上,喃喃地道:“你们谁也带不走他,谁也带不走!”
锦绣落下泪来,低头对着身后跪着的下人挥挥手。
那些人赶紧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锦绣看看宛若卿,小声道:“小姐,我知道你需要和他话别,但是你答应你,要尽快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说罢,她起身慢慢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屋内寂静一片,灯光昏暗,宛若卿就这样抱着赫连图坐在地上,仿佛已经变成化石。
昏暗的烛光摇曳,良久良久,宛若卿眼角终究是落下一滴泪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
不是一切都好了吗?
雪蚕蛊解了,身体养好了,即使是去了战场上,也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否老天见她过得太幸福,所以连天都在妒忌?
天黑又天明,锦绣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宛若卿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并未改动。
心下忍不住一叹,端了脸盆放到她面前:“小姐,天亮了,我们回京吧!”
宛若卿有些迷茫地抬头看着她。
“小姐……”
宛若卿完全不应,置若罔闻。
“锦绣姑娘,此事如何是好?”昆城主簿跑过来问,昨日城主被皇后娘娘一把甩出成了肋骨骨折,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如今只有他这个主簿来主持大局了。
“准备銮驾!”锦绣叹口气,上前想去拉开宛若卿和赫连图,却怎么都拉不开,“找人来,将皇上和皇后抬上銮驾。”
“是!”主簿点点头跑了出去。
那边鹦哥也已经赶到了:“锦绣姐姐,我看精卫都已经到了。”
“是!”锦绣看着她,“鹦哥,现在小姐神志不清,正是让人有机可乘的时候,所以一切,都要靠我们,你可准备好了?”
鹦哥点点头:“姐姐放心,给秦王和景将军信我已经用信鸽传了出去,昨晚应该已经收到了。”
锦绣稍微松口气,先回京再说,好在精卫都是小姐的人,那些朝臣们就算想做些什么事情,手中没兵权,调兵也需要时间,那个时候,景言和秦王应该也已经赶到了。”
鹦哥点点头,主簿已经叫来四五个壮妇人,将宛若卿和赫连图抬上了銮驾。
毕竟宛若卿是皇后又是女子,所以不敢找男人来抬。
宛若卿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们抬着,死死抱着赫连图不肯松手。
銮驾进京,很快有人通报了消息,一时全城陷入哀痛之中。
一早得到消息的韩琦和高勋,立刻先稳住文武官员,让宛若卿的銮驾顺利进宫。
宣政殿内,锦绣看着宛若卿直跺脚:“小姐,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们才回来一天,各方面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你若再不出来稳定局面,你和皇上辛劳这么久的心血就要白费了。”
宛若卿依然不说话,眼中只有赫连图一个人。
鹦哥急冲冲地带着景娜和御儿跑了过来,御儿一见到宛若卿,就叫:“娘亲,爹爹,御儿想死你们了。”
宛若卿听到御儿的声音以后,才有了一点点反应,转头茫然地看着他,忽地,她猛地将御儿推到在地上,转头不去理他。
“娘亲,你怎么了?”御儿哭起来,毕竟只有四岁,被娘亲这般推攘,还是第一次。
“小姐,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此事和御儿无关,为了他,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的。”锦绣上前劝道,拉过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