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课业如何?”
赵微闻言有些尴尬,揉了揉鼻尖,道:“太师的课基本都是倒数第三,不过我父亲的课我基本都是第一。”
“为何只是倒数第三呐?”
赵微觉得有些蛋疼,你喊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课业吗,这我如何回答,犹豫之间,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扯谎:“脑子笨,读书学不进去,更喜欢骑马射箭一些。”
赵祯神色颇为玩味的盯着这个小孩子:“脑子笨作诗还能作得那么好?”
“呃……那个……是道士写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欺君是什么罪过?”
赵微闻言又望了望赵祯,越发笃定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便道:“脑袋应该就没了吧。”
赵祯闻言果然哈哈大笑,说道:“你当真有趣的紧,只是那诗到底谁写的?”
赵微只好老老实实的说:“我自己写的。”
赵祯又问:“腰间雄剑长三尺的那首呢?”
赵微这才发现皇帝的可怕之处,咏梅诗毕竟登过邸报,而这首骂人诗纯粹是市井逸事,这件事他居然都知道,那这皇帝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这时才体会到古代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二者的信息太过不对称,若此时公然扯谎,那人头落地当真纯粹自找,难怪自己了解到的都是面圣之人吓得要尿裤裆,现在自己都有些想尿裤裆了,只是不知道陛下知道自己多少事情,还有自己有多少事情是害怕陛下知道的。
赵微仔细想了想,发现似乎自己没什么事情害怕陛下知道啊,于是乎原本紧张的心思复又放松下来。
赵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先是赵微的全身一紧,都能看见他手背上的鸡皮疙瘩了。接着很快便又是全身心的放松,这让赵祯都有些惊讶,因为这也是他所见过的臣子中,第一个这么快镇静下来的。
便又问了一遍:“腰间雄剑长三尺的那首呢?”
赵微笑道:“也是我写的。”
这下无比自然的微笑可当真是让赵祯赞叹不已,打量了一下赵微后,点了点头,道:“你很不错。”然后就是沉默。
在这甘露殿中,死寂的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的沉默,是很多臣子都惧怕的,李纲、苏秦、王宇等一干经常面圣的老臣都不例外。而赵微觉得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后,反而又开始重新打量这个皇帝起来。
威严是肯定的,但是威严中那丝平和以及仁慈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头上那些白发和面上的皱纹,竟然还能让人心生怜意。难怪时常听到百姓将当今天子是位难得的仁义之君,难怪人人都喊他官家而不是皇帝陛下。
赵祯正在这里用他的帝王手段来震慑这个小子,结果发现却是无用功,相反竟然还在这个小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仍是孩童时,母后望着自己的眼神。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无聊的同时,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于是准备开门见山了。
“余望在香山县那法子,是你给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