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的不再像刚才那么远,而且光线也好了许多,子纯姑娘便看见了这个不说话,满眼都噙着泪,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刚才的那口菜的男人,正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
这下子纯姑娘更是心疼,瞬间便红了眼眶,手穿过牢房柱缝,轻轻的便抚在了余望的脸上:“若是难过,便哭出来吧,会好受许多的。”
余望闻言,终究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样和子纯姑娘隔着牢房立柱,抱头痛哭。
就这样哭了半晌,余望把这积攒在这两个月里的情绪终于是发泄了出来,二人渐渐止住了哭声后,余望轻轻地道了一句:“我实在是太过对你不起了。”
一句话,惹得子纯姑娘又掉下泪来。
以前余望何曾将子纯姑娘放在心上过?只是觉得姑娘家容颜甚美,又有才情,曲子又唱的好听,便耍那风流手段去撩拨,一首首诗词砸将下来。
这可比那金银要值钱多了,还多了几分风雅少了几分铜臭,听山池那么多画舫那么多名妓,不知道多少女子对这子纯是又羡又嫉。
可自打余望做了子纯的入幕之宾后,就开始有些索然无味了,却惹得子纯姑娘的满腔情丝无处存放。
之后开始便很少再去寻她,离京时竟也未知会一声,而这一去便是八年。
清倌人一旦破了身子,哪怕你再是花魁,也得用身子接客了,而老鸨子知她和余望的情分,也看在余望日后必将飞黄腾达的份上,一直不逼迫子纯做她不愿做之事。
可朱雀门外那布告栏里,自打告示贴出来后,子纯这日子便不好过了。
“他早就将你忘了!”
“你也不看看你已经多大岁数了!你还不接客你让我白养你八年!”
“你看看现在还有哪家公子哥会点名要听你唱曲儿?”
“现在你去给人当妾都没人要你!”
“余望他已经被下了大狱啦……”
“你今天必须给我接客!”
“你接不接客!嗯?!你接不接客!叫你不接客!叫你不接客!”
这些声音环绕在身边实在太久了,何曾再听过那么温柔的一句话?即使是心上人儿的一句道歉,子纯忽然就觉得这么多年的一切都值了。
余望又说道:“我想娶你为妻,只是我现下赎不出来你了……”
子纯顿时又哭了出来,心下虽知这事儿渺茫,嘴上却是在安慰余望:“没事的,我这些年有存些私房钱,我也不知道够是不够,我去找妈妈说说看,兴许是可以的。”
而此时,却有一个人也朝这间牢房走了过来,步子不缓不急,甚是沉稳,光线昏暗,余望和子纯都看不真切,但那气势却如沉渊岳峙一般,令二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待到这人走近,余望瞧了个仔细后,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慌得立时站起,想作个揖,可觉得又不大合适,站到一半便跪了下来,口道一句:“罪臣见过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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