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安渝,他那个瘦弱不堪的小身板,在一众壮汉面前那是捉襟见肘了,就算是比较瘦弱的项旭,也比他壮实的多。
夏侯渊一指王安渝,“我当是谁啊,原来这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来了啊,哈哈哈哈!”
“哼,夏侯渊,你这刁民竟然如此放肆,难道不知道我父亲是王钧尧吗?”
迷迷糊糊的项清就躺在夏侯惇的大腿上睁开了眼,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但是他眼前还是有三个一摸一样的人,这是影流之主?他刚才喊的啥?我爸是李刚?
众人没有搭理王安渝,该掰手腕的掰手腕,该喝酒喝酒,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要跟他搭话的意思。
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王安渝顿时怒火中烧,本来喝过了酒,就有点脸红上头,加上生气,脸红的就跟个猴屁股一样。
“我靠,好大一个红绿灯,啊不对,好大的三个猴屁股啊!”项清迷迷糊糊的说道。
夏侯渊咧着嘴笑着说道:“二哥看错了,这可是县令的宝贝儿子啊,怎么能说人家是猴屁股呢!”
“哦,对不起啊猴屁股,我喝多了,真喝多了。”
众人哄堂大笑,王安渝举起长剑,但是因为长剑实在是太重了,他不得不放下剑,用手指着项清。
“你是何人?胆敢侮辱本少爷!”
看见王安渝举剑,项旭瞬间拔剑而出,下一个瞬间,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剑刃反射着寒光,吓得王安渝酒都醒了大半。
“你,你你你,你又是何人?竟然还敢,还敢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我,我我我,我奉劝你抓紧拿走,要不然,要不然就把你关起来,判你个抄家灭族之罪!”
看着王安渝色历内茬的模样,项旭打心底里感到厌恶,“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身后的全都是我哥哥,你今天打扰了哥哥们吃酒,若是再不滚蛋,下一剑,可就不会偏了!”
“小八,别吓唬他了。”夏侯惇站起身来拉着项旭回到原位,又走回到王安渝面前,凑近耳边说道:“别忘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滚!”
王安渝的瞳孔瞬间就收缩了,他怎么忘了,这夏侯惇,是杀过人的!等夏侯惇说完滚字,王安渝就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掌柜的就等在楼梯口呢,他早就算准了,这位傻不愣登的王公子遇上楼上那群人肯定不落好。
“哎,王公子怎么下来了?谈好了?哎,慢点,小心别摔着,公子慢走,有空常来啊!”
“咦,掌柜的,怎么有股尿味啊?”擦桌子的小二疑惑的问道。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干好你的活。”
王安渝一路夺门而出,踩着下人上马,屁股还没坐稳,那就是一路的狂奔,他想迅速的离开此地,在很久以前,夏侯惇就留给了他一个噩梦,他恨夏侯惇,但是更多的是怕。
三国志记载,夏侯惇字元让,沛国谯人,夏侯婴之后。年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惇杀之,由是以烈气闻。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夏侯惇十四岁的时候,跟着一位老师学习,有个人侮辱他的老师,夏侯惇就把他杀了,从此以后凭借着勇烈的气势闻名。
没错,就是这个王安渝的哥哥,那天夏侯惇浑身是血,犹如死神,自己的哥哥在夏侯惇面前毫无抵抗力,夏侯惇硬生生用拳头把他打杀,这个场景就是王安渝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霾。
王安渝的父亲王均尧倒也算是个人物,早年经商行便各地,后来来到沛县定居,他的大儿子被夏侯惇所杀,他不但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是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这种能屈能伸的人物,从古至今也不算是特别多的,代表人物韩信,受胯下之辱,所以曹嵩对他的评价颇高,但是像这种人在曹家面前,那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曹洪的父亲曹鼎,尚书令,三品文官,曹仁的父亲曹炽,侍中,长水校尉,虽然校尉也就是个八品武官,但是侍中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品文官。
就更别提曹嵩,那是大司农,大鸿胪兼任,正二品,更是代崔烈为太尉,位列三公。
曹家是曹参之后,夏侯家是夏侯婴之后,传承至今四百余年,各个门户都是同气连枝,就算是在朝中,那也是一股如日中天的势力,陛下面前的红人,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还真不至于放在眼里。
就算是当今皇帝陛下昏庸,行卖官鬻(yù)爵之事,没有曹家点头,这个王均尧也不可能成为谯县的县令,在谯县这个地盘上,还真不是县令说了算的。
无论拼背景还是拼实力,那都是判若云泥,天与地一般,这个王安渝还敢主动挑衅,可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他匆匆地跑回家中,连衣服也来不及更换就跑到了父亲王钧尧的书房大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