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的盔甲是汉灵帝御赐的,很合身,白色的披风也很帅气,让项清很满意,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虎符啥的都带全了,这才上马,一行四人直奔洛阳大营而去。
洛阳大营常备兵源大概一万人左右,这都是职业军人,是直属中央的军事力量,这样的大营还有几个,但是在东汉,最常见的士兵,就是郡县兵,每当有战争的时候,各州州牧会下发调令,让各个郡县的守备兵集结,拿出仓库里的兵器铠甲武装起来,这就是一支军队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洛阳大营就像一只猛虎,盘踞在河畔,在每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都能听见大营中传来将士们操练的声音,御林军中的大部分,都是出自洛阳大营,这也足以看出洛阳大营中都是精锐的战士。
到了门口,守卫拦下了项清的马,在洛阳大营中,即使是再大的官职,也必须下马,四人下了马。
王蜀走上前,拿出征西将军的腰牌给守卫看,守卫仔细的辨别了一下腰牌的真伪,就把腰牌递回去了,对着项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项清一行人走进洛阳大营,项清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守卫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而且不止是他,走进洛阳大营,所有的士兵都在上下审视项清。
项清回头低声问王蜀:“我盔甲穿错了吗?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王蜀低声答道:“二爷你穿的没问题,他们看你应该是好奇吧,毕竟你今天来是要选人出征的,他们总要看看你能不能带他们打胜仗,能不能带他们活着回来吧。”
项清点点头:“恩,我明白了。”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这是在军营,你和虎子,都别叫二爷了,叫将军,要不然显得不够正式。”
王蜀和刘虎齐声答道:“诺!将军。”
两人找到军营的负责人,拿出了自己的调兵虎符和征西将军证明给他看,军营的负责人登记了一下,就传令所有将士集合了,项清就坐在屋里等着。
要说洛阳大营里都是精锐的将士还真不假,集合速度就是考验军队是否精锐的一项重要指标,项清东张西望的,没多大会,那个军营负责人就跑回来通知项清洛阳大营所有将士都已经集合完毕了。
王蜀帮项清整理了一下盔甲,昨天看书看得太晚,嗓子有点沙哑了,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来到了点兵校场。
虽然项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真正的看到上万人排着整齐的队列,等待他一个人检阅的时候,一种热血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头颅,深深的震撼就印在他的脑子里,很多年之后,他都没办法忘记,他第一次出征的场景。
从天空望去,红色的正方形方针在黄色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显眼,在项清眼里,这就是一片红色的海洋,自汉高祖刘邦开始,汉军就一直崇尚红色的盔甲,汉军冲锋就像是血色的洪流,势不可挡。
锋利的兵器就像是茂密的丛林一样,反射着阳光,光芒四射,大汉的军旗随风飘扬,将士们高大魁梧,就像是一群老虎,凶悍的气息,锐利的杀气,势不可挡的眼神,这是一支百战之师,是一支桀骜不驯的军队,也是一群视死如归的将士。
项清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股豪气在聚集,有如此精锐的将士,何愁西凉反贼不灭,有如此悍勇的将士,怪不得能够镇压黄巾起义,这样的一群军人,实在是让项清敬佩。
项清高喊道:“将士们!我就是要带你们出征的项清,项君赫!”
“我知道你们都是大汉最精锐的将士!而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你们肯定会怀疑,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将军,怎么能率领你们,平定西凉的反贼!怎么能带领你们活着回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假话,就实话实说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这个征西将军,我也不知道你们跟随我去西凉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我肯定能保证的是: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决断谨慎,不贪功冒进,不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将士们!如今家国危难!西凉反贼猖獗!百姓苦不堪言,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身为大汉最精锐的将士!应不应该舍身保国?我知道你们都有父母家人,我项清也有亲人朋友,当此之时,我项清愿意,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为了拯救西凉受苦受难的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流尽每一滴血!战胜所有的敌人!让所有的敌人都记住我们的名字,让他们在睡梦中都会被惊醒,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敢与大汉为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戈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