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一家不知名的药铺之内,安安静静的站着一群人,寻常百姓根本不敢靠近,只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和血腥味。
药铺里没有别的客人,躺在内堂病榻上的正是死里逃生的王蜀,项清就坐在他旁边。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为王蜀聚精会神的把脉,在项清的命令下,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老者为王蜀看病。
躺在病榻上的王蜀,双目紧闭,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若不是他身上的被褥还略微有些起伏,几乎就是一个死人。
老者一袭白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但他披头散发,右手为王蜀把脉,左手却捧着酒葫芦,时不时的畅饮一口,脸颊上都是红晕,全身都散发着酒气。
这个医馆的主人也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这位老者,从他的所有神态中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位老者那是极度的崇拜。
半晌,那位老者点了点头,收回为王蜀把脉的手,将王蜀的胳膊塞到被褥里,随即盖上了酒葫芦的盖子,让满场的酒气略微的收敛了一些。
项清虽然心急王蜀的状况,但是他也不敢跟这位老者大声说话,若是这位老者救不了王蜀,那王蜀的性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长安城中了。
“先生,先生。”项清犹豫的呼唤了老者两声。
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他竟然瞌睡了过去,他尴尬的笑着,满脸的褶皱,白花花的胡子不停的颤抖。
“哦,此人之病,老朽已经瞧过了,并无大碍,药到即可病除。”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项清大喜,抓着老者的手不停的感谢他,但是项清的手劲,即便是他尽力的收敛,那也足有百斤之力,那里是一个老者能够受的住的。
“哎呦!哎呦喂,公子!公子!您手劲忒大了一些!”老者不停的喊疼。
项清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尴尬的笑着,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实在是喜出望外,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无妨,老朽的身子骨还经得起折腾。”
没想到项清给人家道歉,刘虎倒是不愿意了,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吊儿郎当,倚老卖老的垂垂老朽了。
“呔!汝这老儿!我家二爷请你治病是看得起你!汝休得放肆!”刘虎喊道。
老者微微一笑,笑而不语,刘虎还想往前一步,项清急忙制止他。
“我看是你放肆!退下!”
刘虎耷拉着脑袋退回了人群,曹纯也拉了一下刘虎的衣服,曹纯也看出来了,项清对这位老者那也是极为尊重的,但是他心里也不愿意,这老头,确实有些放浪形骸,说好听了叫洒脱不羁,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泼皮无赖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这位老者的身份,但是项清可是对这位老者的名号如雷贯耳啊,当他看着王蜀已经奄奄一息,而他却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位老者。
华佗!何许人也?那可是青史留名的神医啊!与扁鹊齐名,三国志中,关于华佗的记载那可是密密麻麻,三国演义中,也可以看到这位神医的身影。
当听到这位老者自称华佗,能够救王蜀一命的时候,项清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尤其是看到了望闻问切的救治方法,确定了华佗的身份之后,项清更是满心感激,有神医华佗在,王蜀的命绝对能保住了。
项清赔礼说道:“我这随从脾气暴躁,先生莫要见怪。”
“哈哈哈,老朽明白,这位也是担心自己的朋友,情真意切老朽看在眼中。”华佗咂咂嘴觉得口渴,又打开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公子,老朽这就开个方子,按方抓药,不出三五日,他的病情绝对好转,好生将养一个冬天,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
项清急忙站起身,单膝跪地,激动的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请受项某一拜!”
看到项清单膝跪地,满屋子人都跪倒一片,华佗也没有推辞,自顾自的要了笔墨去旁边开方子。
不多时,华佗拿着一张草纸,一边走一边吹干了草纸上的笔墨,回来的时候,看到项清还在谷子和,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堂堂征西将军,却跪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实在是不合规矩,将军请起吧。”
项清站起身,笑道:“先生莫要说笑,我现在依然是白身一个,征西将军与我,并无关系。”
华佗盯着项清看了片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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