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下,厮杀声震天。
灼热的滚油顺着云梯倾倒下来,云梯上攀爬的袁军将士哀嚎着摔下云梯,袁军的箭雨笼罩了三面的城墙,城墙上的黄巾军只能在间隙中反击。
攻城锤源源不断的接近城墙,被黄巾军不计代价的摧毁,仅有的几辆投石车集中力量,攻击一面城墙,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城墙上的床弩也在发动反击。
浩浩荡荡的袁军军阵中,慢悠悠的推出来两辆攻城塔,新郑的城墙并不高,攻城塔与城墙一般高,最下面一层的袁军将士疯狂的踏动脚底的踏板提供动力,最上面一层,满满当当全都是袁军最精锐的战士。
攻城塔的正面挡板,既可以搭在城墙上,让塔上的将士们平稳的登上城墙,也可以在前进的过程中,抵挡敌人的弩箭,黄巾军的床弩不足以穿透他的防御。
黄巾统帅管亥急的焦头烂额,城下袁军的攻城器械相当完备,而他刚刚拿下新郑,还未来得及构建防御工事,幸亏他利用袁军制造攻城器械的时间,勉强布置了防御,但是仅仅凭借几架床弩,完全无法抵挡袁军庞大的攻势。
“将军!东城墙马上就要扛不住袁军的投石车了!”
“将军!攻城塔正在接近,我们的床弩完全无法阻挡啊!”
“将军,我们的箭矢不多了!敌人的攻城锤还在源源不断的接近城门!”
……
一声声将军叫的管亥心烦意乱,握着长剑的手也有些颤抖,他已经浑身浴血,看着周遭依然在奋战的将士们,看着城内的百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管亥用沙哑的嗓子问道:“我们守了多久?”
“三天了!袁军分为两批人马,昼夜不停的攻打,兄弟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敌人都可以顺着尸体爬上城墙了!”
“天师那边有消息吗?援军有消息吗?韩忠将军来了吗?”
黄巾士兵攥紧了拳头说道:“没有,敌人围住了三面城墙,哨骑从没有援军的城门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突然,一名袁军登上了城墙,直奔管亥而来,管亥完全没有力气阻挡,那个黄巾士兵一把推开管亥,挥刀迎战袁军士兵,可是那名黄巾士兵不是袁军士兵的对手,被割破了喉咙,临死之前,他捂着喉咙,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看着管亥。
一剑刺死袁军士兵,管亥匆匆看了一眼黄巾士兵的尸体,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小卒的名字,但是这个小卒替他挡了刀,替他去死了。
袁军的攻城锤第一次抵达了新郑城门,士兵们鼓足了力气,十几名大汉一同推动大锤,锤子撞上城门发出轰鸣之声,城门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但是城门后还有无数的黄巾士兵抵住了城门。
“咚!——咚!——咚!——”
一声一声,像是死神的旋律,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声撞门声之后,城门就会被攻破,无数的敌军就会涌入城门,这个窄小的城门,就会成为修罗场。
城门洞里全都是黄巾士兵,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攻城锤的撞击,最前排的士兵已经被震的五脏六腑移位,口鼻流血不止,但是他们没有逃跑,也没有空间让他们逃跑。
城外,袁绍和他的众位谋士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一个巨大的华盖,一张名贵的案几,上面是各种糕点水果,他们高谈阔论着,睥睨整片战场,看着无数的袁军士兵冲向新郑城。
“主公无须担心,我料定城中贼人抗不过今日了!最多再有两个时辰,主公就可以坐在新郑城内摆庆功宴了!”
“正是正是!我袁军士兵如此英勇作战,区区管亥之流,何足挂齿啊!”
“若不是有英明的主公,哪里会有这么骁勇善战的军队呢!收复新郑,那全仰仗主公威名啊!”
众人哄堂大笑,袁绍也是有些飘飘然,众位谋士轮番的给他敬酒,不多时就已经赏赐给他们千金了。
而另一处山坡上,是袁绍的兄弟袁术,比之他的哥哥袁绍,袁术显得更加的奢靡,不仅有酒有肉,甚至还有无数的娇妻美妾围绕在袁术的周围。
“哼,得意忘形!”袁术冷哼一声,带着千般的不屑。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嬉笑着问道:“主公莫要因为他一时的得意烦恼,若不是主公为他挡住了黄巾贼韩忠,恐怕他早就败了吧。”
袁术不忿的说道:“那就不管他了,我们撤军,让他自己打去。”
那人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问道:“主公啊,这可万万不可啊,若是我们撤了,那袁本初如何抵挡韩忠管亥两面夹击啊,此战若是败了,朝廷怪罪下来,那主公可就……”
“你怕什么!”袁术不屑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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