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郁若萱是这样不好惹的主,而且口气还如此狂妄。
郁若萱莲步轻移,缓缓朝人群走去,只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百姓的心口上,她每向百姓靠近一步,百姓感受到的压力就强烈了一分。
郁若萱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视线最后落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身上,那妇人挎着一个菜篮子,篮子里装着烂菜叶,赫然正是郁若萱从王府出来时,带头骂她的那人。
妇人见到郁若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浑身的寒毛霎时立起来,先前的那点胆子早被吓没了。
“刚才就数你骂得最凶,是不是骂得很过瘾啊?”郁若萱故意捏了捏拳头,扬起明媚的笑脸,“现在该轮到我了吧?不过你动口我动手,公平的很呐……”
那妇人一听,哪里还敢像之前那样放肆,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二小姐手下留情,都是贱妇的错,贱妇不该听别人嚼舌头,就跟着胡咧咧,贱妇再也不敢了!”
郁若萱却是不依不饶,戳了她的脊梁骨,这样三言两语就想算了,门也没有。
那妇人见郁若萱神色更加的清冷,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不禁和盘托出:“二小姐明鉴,贱妇不是有意的,是……是胭脂店的王掌柜,贱妇是听他说的……”
“不……不是我,我是听卖烧饼的刘大说的!”
“谁都知道我刘大是个老实人,哪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我……我也是听前街的李氏说的……”
“……”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道出了原委撇清自己的关系,生怕最后的责任落在自己的头上,现场的形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了连环效应。
在场的所有人你指我我指他,很快就指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头上,那寡妇是郁州城中有名的大喇叭,谁家要是有那么一点事,只要让她知道了,那就相当于整个郁州城都知道了。
“不……不是我!”赵寡妇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急忙解释道:“我……我是听郁王府的丫环春桃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盯着郁若萍身后的春桃。
春桃的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没有想到赵寡妇竟然将自己说了出来。
郁若萍藏在锦帕后的右手紧攥成一团,脸上假装露出惊讶之色,心里却是惴惴不安,一双鱼泡眼偷偷朝郁若萱瞄去,观察着她的反应。
郁若萱早知道此事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却没有想到是春桃所为,她的视线在春桃的身上顿了一顿,便移到了郁若萍的身上。
春桃是郁若萍的贴身丫环,若是没有主子的指示,她一个小小的丫环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暗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郁若萱倒抽了一口冷气,虽说郁若萍与她不和,但怎么说都是王府里的家务事,如今她竟然敢公开诋毁,连王府的脸面都不顾,看来当真是恨毒了郁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