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斑驳战甲,戴上武弁。
“君子当真是英武呢。”
虞姬端着铜镜,让秦墨照看。
“鹦鹉?我还八哥呢。”
秦墨现在这幅装扮,活脱脱就是从始皇陵里跑出来的彩绘将军俑,他自己实在没眼看。
随手提了佩剑,道:“看好家,本候这几日,怕是要宿在军营了。”
“仆也去!”
虞姬赶忙放下铜镜,拿了自己的佩剑。
秦墨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她今日穿了一身赵地流行的胡服短打,很是利落:“军营中可不养闲人。”
“仆的剑术,自问也是不凡,可为君子杀敌!”虞姬傲然道。
秦墨想起她在王家表演的剑技,不置可否道:“行,那便跟着吧。”
二人出门,锁了门窗,带上黄犬。
院外已有军卒牵马等候,便径直赶往咸阳城外的军营。
……
王翦王贲父子按照秦墨的要求,已经挑选好三万骑射锐士,只待秦墨接收,操练磨合几日,便可出征了!
军营辕门外,王翦王贲父子陪着大秦长公子扶苏,早已等候多时,远远看到秦墨赶来,便上前相迎。
“唔,秦相今日倒是好雅兴啊。”
王家父子表情古怪的见礼。
无他,前去迎接的军卒,只带多了一匹马,因而秦墨是与虞姬同乘,马后还跟着撒欢的黄犬。
猛一看,着实有那么点携美游猎的纨绔架势!
秦墨翻身下马,并不理会两个老不正经,只是向扶苏见礼道:“公子别来无恙。”
前些时日嬴政曾说,待秦墨再行征讨之事,可让扶苏跟着历练一番,这还没过几天,没想到真便赶上了。
此次征讨匈奴,不止嬴政要去,这位大秦储君,同样也要去。
介时嬴政坐镇边地,扶苏则是真要跟着大军出塞!
“无恙。”
扶苏板着脸叉手一揖,嘴里漠然蹦出两个字,态度却是冷淡。
但也不怪他如此模样,只因他与秦墨交集不多,对秦墨的印象,也更多源自听闻,倒也颇多敬佩。
前些日在嬴政面前,他还曾为秦墨据理力争,赞颂秦墨的廉苦自守。
可今日这一番相见,却是偶像崩塌了!
进军营带条狗还能理解,毕竟军中养狗,能防夜袭,必要时还能扒皮搓一顿……
而带着美姬,就只能说是荒唐了!
王翦奇怪看了扶苏一眼,拿出一枚朱漆虎符,双手捧着郑重递给秦墨道:“此乃虎符,秦相收好,吾父子便告辞了。”
“恕晚辈不能远送。”
秦墨目送父子俩离开,将虎符贴身收好,领着虞姬迈步走进军营。
扶苏在后面只能闷头跟上。
从秦墨接过朱漆虎符那一刻,这军营中便是秦墨最大,他这大秦长公子也得低头。
营中设有将台,秦墨高居其上,一声吩咐,擂鼓点兵。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声由缓而急,军营中霎时如沸水滚腾,人喊马嘶连成一片。
稍倾,一队队铁甲骑士,奔驰而至将台下,玄黑旌旗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