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若倾城赫然睁大眼眸。苏城池愤然将红色的嫁衣撕得粉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湿润的唇从耳垂一直绵延至脖颈间,带着属于苏城池的气息。
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忽然一柄冷剑划过夜空,自窗外笔直射进来。苏城池大吃一惊,急忙撇身,一个咕噜滚下床榻。冷剑咚的一声,深深刺入床壁中。
苏城池还是慢了一拍,利剑划过他的胳膊,顿时鲜血淋漓,将一身喜服染上了更深层的嫣红。手即刻死死捂住伤处,苏城池的面色亦泛着微微的白。怒目直视身影恍如鬼魅的黑衣女子从窗外进来,落在床前,伸手解开了若倾城的穴道。
“还好吗?”来的正是伤势好转的弄痕。一把扯过悬挂在床头衣架处的外衣丢给若倾城,弄痕脸上是经久不该的清冷。
若倾城忙不迭收拾身上残破的衣服,穿上弄痕丢来的外衣,眼底涌动着感激的晶莹,“我还好,弄痕你与寂寥可好?”
“都活着。”弄痕的回答很简洁,眼睛却死死盯住苏城池的一举一动。手心运劲,冷剑突然发出嗡声巨响,陡然吸附在弄痕掌心。长剑一横,弄痕剑指苏城池,眉目森冷,“我不想大开杀戒,滚!”
“你!”苏城池怒然。
弄痕的脸上是冷冷的鄙夷,若不是她消去了剑上的毒,此刻苏城池哪里还有命在。她是不惯用毒,也不屑用毒的。
在苏城池还未来得及反应,还未叫出口前,弄痕忽然挟了若倾城的腰际,像离弦之箭般从窗口窜出去,几个落点便已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她是独孤弄痕,谁敢拦她,谁就离死亡不远了。无论是谁不管贫富,她照杀不误!
马声嘶鸣,响彻天际。
寂寥飞快的驾着马车,载着弄痕与若倾城离开。无论去哪都好,都好过这寂寂皇城,处处杀机。不过,寂寥也不敢再带她们回老家,到底那里也暴露了,再不是安全之处。现在想想,何处才是她们的安身之地?
城门处把守森严,弄痕与寂寥也是大伤初愈,不可剧烈运动。无奈之下,寂寥便将马车驶入密林里,躲避后头紧追不舍的追兵。
“天下之大,再无我的容身之所。”若倾城哀戚的笑着,回眸望着弄痕低头不语的模样,隐隐觉得他们有事瞒着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若倾城抓起弄痕微凉的手,“谢谢你弄痕,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当真发生了……我必不会苟活!”
弄痕的心里微疼,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若倾城开口。有些事,若倾城有权利知道,也应该知道。她知道,如果弄凉还活着,一定不会对若倾城有丝毫的隐瞒。可是……她怎么启齿?
马车驶入密林深处,忽然停了下来,寂寥一把掀开车帘抓住若倾城的手,二话不说将她拽下马车。
弄痕没有跟着他们,只是站在马车旁,看着寂寥拉着若倾城朝林子里走去。她知道,寂寥是不会对若倾城隐瞒任何事,他对若倾城的担忧,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寂寥,你弄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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