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相向的侍卫们,一脸的不以为意。
若倾城恢复了心神,飒冷道,“皇后娘娘就不怕落个草菅人命的罪名?来日皇上知晓,不定要如何怪罪于你!”
“你少拿皇上压本宫,这后宫之事,自然有本宫做主。皇上政务繁忙,哪里会想得起你这样卑贱的女子。你还是快些死了心,乖乖就范。”苏流云一招手,锦月端上一个架子,上头放着三样东西:鸩酒、匕首、白绫。
只听到锦月冷冷的开口,“姑娘还是自己挑一样吧,皇后仁慈,能留你一个全尸已经是厚待与你了。”
“怎么,杀人还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吗?”弄痕这才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比起她刀头舔血的日子,皇宫里的生活才是杀人不见血的恐怖。
若倾城媚然轻笑,“弄痕,你且看看清楚,这样的面目可是不常见的。皇后娘娘一向威严与仁慈并重,今日却因我而凶相毕露,当真是独孤辰夕的荣幸呢!”
“你!”苏流云被两人气得哑然失语,只能恨恨的瞪着她们。场面继续僵持,苏流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忽然一声冷喝,“来人,!”
话音刚落,身后陡然传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皇后好大的架子,动不动就,来日朕的后宫,怕是要尸横遍野了。”
所有人的心头都好似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扑通扑通,奴才们跪了一地。
若倾城急忙拉了弄痕跪下,微微抬眼间,却见慕容元策从门口的阴暗处缓缓走出,越过所有人笔直走到若倾城跟前。俯身牵起她,慕容元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映着烛光的眼底,浮起一种隔世的哀伤。
转身扫一眼跪地的众人,慕容元策轻咳了几声,“怎么,你们都当朕死了吗?”
一句话,连苏流云都惊出一身冷汗,“皇上息怒!”
“皇后,你的威风也抖够了,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如果再有下次,朕会亲手扒了你的皮!”慕容元策说得很轻,却句句戳在苏流云的心里。她是皇后,慕容元策此举无疑给了她天大的耻辱。当下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兰姬见状,也急忙跪安,颤颤巍巍的退出去。
“都退下吧。”窦辞年一挥手,将此地清了场。
若倾城看了弄痕一眼,示意她先走。弄痕虽然不放心,但慕容元策毕竟是皇帝,她虽不惧,却也不能不顾及若倾城。到底,他们曾是夫妻一场。她忽然很想知道,慕容元策会不会认出若倾城,凭着前世的记忆,能否识得眼前站着的就是那个葬身火海的女子?
空荡荡的院落只剩下四目相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心跳。若倾城觉得这一眼恍如隔世,却似刻骨铭心了几百年。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似陷了进去,心底有种似曾相识的冲*动瞬间弥漫全身。若倾城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像极了多年前那个纯真温良的女子,一颦一笑间天地动容。微颤的手抚上她的眉睫,慕容元策听到自己略带心痛的声音,“今晚,你来侍寝。”
心里咯噔一下,若倾城扑通跪地,“请皇上宽宥,奴婢不能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