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抬头可见前头青纱帐里挤满了光溜溜的身影,皆为身段曼妙的女子。一个个声音悦耳,咯咯的笑声宛若铜铃般清脆。透过纱帐,隐约可现贺兰腾飞模糊的影像,混在女子之间。
“苏城池参见玉凉国新主,敬祝国主登基大宝,国祚昌荣。”苏城池躬身行礼,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贺兰腾飞没有出来,只是隔着纱帐与身旁的女子们戏耍,发出略带淫/*逸的声音,“平阳王大驾光临,恕本王失迎了!”
苏城池直起身子,眸色阴冷。强忍住内心的凄冷,换了以前在大毓朝,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是慕容元策,也从未这般傲慢待过他。可惜世易时移,他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敛了神色,苏城池平静道,“国主身旁美女如云,那本王的薄礼,想必国主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话音刚落,贺兰腾飞骤然掀开青纱帐,光条条的便走出来,只在腰下围了一条裹身。健硕的身子果真精壮无比,胸膛肌腱发达,乍一眼着实是个坚实的汉子。玉凉国也算蛮夷之邦,男子皆为浓眉阔目,长得粗犷无比。
苏城池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悠然。
“这是真的?”贺兰腾飞抓起桌案上的画轴,冷冷丢在苏城池跟前。目光中满是期待与痴迷,画卷上的女子美丽端庄,与玉凉国的所有女子截然不同。在贺兰腾飞看来,也算是别有风味。
“既然敢献与国主,自然是真材实料的。”苏城池挑眉,冷眼看着贺兰腾飞眼里的光,愈发明亮。
许久,贺兰腾飞果真松了口,“说罢,你要本王做什么?”
苏城池低头清冷一笑,“国主心知肚明,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
“十万精兵。”贺兰腾飞冷然,大笔一挥,在桌案上写下一纸圣谕。上言派兵十万,协助平阳王返回大毓朝,期间任凭调遣。御笔随手丢弃在地,贺兰腾飞斜睨苏城池一眼,嗤冷至极,“这是底线,你想要便要,不要作罢!”
“好!”苏城池高喝一声,缓缓走到桌案前。但见他不紧不慢的拿起圣谕,徐徐折叠起来纳入袖管中,“国主果然痛快!”
贺兰腾飞冷下眉头,“人呢?”
“就在宫门外。”苏城池转身走向寝殿大门。蓦地,脚步在门口顿住,苏城池转身颇有深意的望着贺兰腾飞桀骜的姿态,“听闻灵音公主自老国主崩逝便久居庙堂,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国主可曾亲眼见过?”
一句话,仿佛把贺兰腾飞所有的兴致全部挑起。顷刻间,贺兰腾飞仰头大笑,“平阳王果真快人快语,本王还未来得及想,你却如此心思缜密。但凡后宫的女人,本王岂能放过一人!”
苏城池转身,眸色森冷至绝。
若慕容元策念及灵音公主和亲有功,自老国主病逝下旨接回,就能与贺兰腾飞起冲突。到时候,自己大可趁机坐收渔人之利,怂恿玉凉国与大毓朝开战。届时,他便是多了一个盟友,必能教慕容元策焦头烂额。
长袖一挥,苏城池拿着一纸圣谕,一夜之间领走玉凉国十万精兵。要知道,玉凉国皆为粗莽之汉,力道惊人,各个皆可以一当十。若然出击,必然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