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是斜睨乔律明一眼,“拆开看看。”
“是!”乔律明颔首,拆开书信阅览一边,陡然面露欣喜之色,“王爷好消息,平阳王业已借得玉凉国十万精兵,克日便能重整旗鼓再次回朝。平阳王此次来信,意欲与王爷再次联手,一举夺宫。”
“夺宫?”慕容元楹冷然,“愚蠢!”
见状,乔律明一怔。
听得慕容元楹冷道,“本王如今兵败如山,此刻与苏城池联手无疑将大毓江山拱手他人。到时苏城池攻城夺寨一登皇位,本王便是兔死狗烹的下场。且不说长远,就现在外头有萧漠南的追兵重重包围,本王自身难保,突围尚且不易何谈联手返朝?”
一言既出,乔律明亦是面露难色。
蓦地,乔律明道,“王爷何不与平阳王这般,试试盟国之友?”
慕容元楹眯起眼眸看他,“你的意思是……”
“虽说司马逸死在咱们手上,但南陵王毕竟没有证据在手,到了云国国主那里,最多也是空口白牙。不似王爷,您毕竟与司马逸有着数年的交情,云国之人有目共睹。若是你此刻去澄清,不知云国国主会相信谁呢?”乔律明眸色微光闪烁。
当年司马逸之死累及其长兄司马敬大病一场,而后一直身子不佳。司马逸尸身回国后,云国便再无举动。如今司马一族人丁凋零,司马敬除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司马玉容,再无旁人可以依靠。时日一久,怕是皇位都要岌岌可危。到底,司马玉容是个女儿身,不似司马逸,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
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离开云国时,司马玉容那花颜带雨的表情,以及依依不舍的眼神。慕容元楹忽然笑得凛冽,“不愧是本王的军师,看样子必得本王亲自出手。”语气一顿,慕容元楹陡然冷了脸,“悄悄的,安排本王见司马玉容。”
乔律明一愣,随即俯首,“是!属下明白!”
“打蛇打七寸,只要是人,总有软肋可击。”慕容元楹嗤冷寒笑。既然苏城池能借得精兵十万,那他必然也可获得云国的兵力相助。别忘了,他手上,还有一张皇牌。
司马敬,你的弱点便是司马玉容。而本王,会让你明白,何为希望之火。
很快,一纸书信传到云国皇宫。很快,一匹快马飞驰而出,趁着夜色奔赴茂密的林子。很快,皓月当空,马上落下一个人影,疯似的奔向早已等在树下的人。
慕容元楹站在原地,身子微微一颤。身后的女子死死抱住他的腰肢,竟然有些轻微的哽咽和抽泣。眉目的清冷随即敛去,换上真诚的热情。转身,他骤然抱住身后的女子,相互紧拥在一起。耳边,是他轻声的呢喃,“玉容……”
女子僵在当场,忽然双手环住他的胳膊,用力啜泣,“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我等你得了多久?你一去不回,音讯全无,可知我心焦灼,日夜难安?”
语罢,女子凄然抬头。月光下,司马玉容轮廓鲜明,坚挺的鼻梁,蓝眸璀璨。略带金色的发髻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她眼底的光,绽开万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