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瓜镇高层制订了较为详细的策略,家中的余粮就不计较在内了。只算镇库内的粮食和后面新收的粮食。从今天起,平民百姓,一日三餐,来书院,按修为按量,过点儿不候。
猎队,斥候出行携带镇里分发的干粮肉条。
会议不欢而散,百姓仍旧愤愤不平,却也不在明面上说什么。只不过私下里的抵触变成了某种默契。
第二日,大锅饭已经开始了,早上六至八点,丞洗漱后就往书院赶。路上都是携家带口的百姓。
这堪比大刀帮征税的场景,让丞有些难受。
那儿子抬着痴傻老人,丈夫架着大肚子妻子,娘亲哄着怀里哭闹的幼儿。
还有路边毫不知情乱跑乱叫的熊孩子,显得特别闹,吵闹,也闹心。
一路之景脱不过折腾二字。不知道一向爱民如子的颜植会作何感想。丞突然想看看镇长此时的表情。再喝问他一句“何至于此!”
……
“唉,一样米养百样人,均分,均就是不均啊”颜植在镇墙上看着涌来的人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何曾不想发粮到户?那养器镜的男人肯定选择修为停止,用来养家。那身患重病的老人说不得就要绝食,让家人吃一份“空响”,死了也偷偷埋了,难不成再去搞个人口普查?
原本要生育的夫妻也要拖延时日,瓜镇人丁兴旺就是个笑话。
且折腾着吧,左右不过两年。
忍忍吧。大不了去职谢罪。
入镇墙是要亮出修为的,瓜镇不缺那一份检测阵法。
而二阶养器镜与一阶感气境是分开吃饭的。
纷乱杂驳的人群直延伸到镇墙外,镇墙此时开了两道门,一道是不需要检测的,直接进入。另一道门是有检测阵法的,稀稀拉拉排了三十号人。
丞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排队的人群后面。
“那小子饿疯了?哈哈哈”
人们沉默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他们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笑呢,笑的那么丑陋。丞皱了皱眉头,你们在笑什么呢,好笑吗?
随着某些污言秽语和嘲笑响起,这些动静终于惊动了丞前面的几个大人,他们转过头看着这个矮个子。“滚!这里是你站的地方吗?”
“没规矩,你家大人呢!”
瓜镇五千多人,丞平时交际冷淡,哪里认得全,谁又认得他?
“我站你后头,碍你事了?”
“碍着我了!”
丞回头看着刚刚说话的汉子,“我也是养器镜”
“养器镜?哈哈哈”
“小小年纪学会扯谎了?哈哈哈”
人群笑了起来,为什么要笑呢,笑的那么丑陋,笑的那么放肆。
更多人是沉默的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丞深吸了一口气,胸中升起一股气,他将手伸向背后,握住了剑柄。好想,好想,让他们都住嘴啊!
“你们在笑什么呢?这么好笑?让老子也乐呵乐呵?”二狗熟悉的痞子音从人群身后响了出来“都他娘的滚开,老子的大火球可不长眼,不小心烤了谁的屁股,可是能切成一盘菜!”二狗举着一个大大的爆裂火球,火球燃着橘色的火焰。
“呦,我当什么呢”
二狗环视人群,“觉得我们年轻就应该跟你们一样,是垃圾?兄弟们过来吃饭了。”
“让,让让,俺也是二阶,要吃饱”
“麻烦让个路,没事赶紧去吃饭,浪费时间是不对的,当然,也别浪费粮食啊”
“我……我也是二阶。”
终于人群安静了下来“他们是小院子里的五个……”
“那负剑的……”
“对”
二狗的知名度几乎家喻户晓,他出来的一瞬间,人们都闭嘴了。
“小院来的又如何,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气,想插队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
二狗转头对他一笑,冲着前面排队的二十多个人喊到“我兄弟今天生气了,各位让让道,他吃饱了气就消了”
“凭什么!”
“都是养器镜,先来后到懂不懂?”
“小朋友?怕不是觉得自己行了?哈哈哈”
“讲道理?我二狗从来不讲理,关门,放丞哥儿!”他把火球扔给了木桃,木桃手忙脚乱的撑起水球,熄了火。
兄弟几个往后撤了一步,丞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郁结的心胸也顺了气。按照往常,他肯定规矩的排队,毕竟先来后到是事实。
可今天,还就想插队了!
丞拔剑,对着地面斩出,剑光闪过,地开一道缝隙,喷出一道薄薄的水幕。
这一剑,斩出了地下水脉,瓜镇靠商水,这水脉虽浅也得有十米!
“滚!”丞吐出这一个字,浑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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