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带血?”
“能啊,不过带血好,带血妙啊!”
太白突然激动了起来,他一个闪身从竹椅里消失。提起葫芦,晃了晃,将酒液倒入院中的水桶里。
兴奋的说道“徒儿,你说的对,带血的才是最好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丞一脸懵。
“这药,我稀释了,算得上疗伤圣药。生肌止血,效果最棒。”
“师父,你受伤了?天天喝这个”
“放屁,老夫葫芦里不是药。为师身为飞升境,吃的粗茶淡饭……”
“砰!”太白用剑敲了一下一脸嫌弃的丞。
粗茶淡饭?那大鱼大肉狗吃了?
“摄入的灵气太少,只能喝酒。这酒可是大补啊。而且我倒的可不是酒,是药,好药!”
“来吧,实战开始!”
青莲剑以恒速继续压制,丞一时间不敢分神,继续苦苦招架。
三五十招后,青莲剑骤然加速,一剑入腹!透体!再一反转,拔出,将丞的腹中搅的稀烂。
痛,痛彻心扉!肉体痛,心更痛。
丞吐着血,一脸的难以置信,一字一顿的“师,父,你!”
“敌人就不能藏一手?爆发一下?”太白淡定的从桶里抽出两道水,一道给丞外敷,一道内服。
清凉的感觉减弱了火辣的疼痛,可筋骨肉的修复还是疼的丞眼泪鼻涕一大把。
“对你这个二阶小修士,这灵酒效果特别棒,一个小时就复原了。”
“哎呀,还生气了?老夫刚才可是你的敌人,懂什么是敌人吗?”
“敌人就是一把剑,我难道还能砍断它?”
“睁着眼睛看不到,闭着眼还看不到?”
青莲剑慢悠悠的绕着丞飞,他虚弱的闭上眼,以心眼感知。
虚无的世界里都是光点,那光点太白身上延伸到剑上,仿佛一根绳子。
“我故意暴露了几个灵气节点,你刺中它,就等于刺中了人。”
“可他们在随机变幻位置啊”
“敌人也不是傻子”
“……”
在木桶的灵药下去一半的时候。
丞终于扛不住了,他把剑往地上一扔,又哭了起来。
“哭啥”
“疼……疼啊,一剑封喉,气从鼻子里进去,喉咙里出来。
这胳膊……砍到骨头……刚才就这么挂着……
这,这,这,没一块好肉了,呜呜呜,血喷的滋滋的……”丞断断续续的指着身体,哭着,说着,委屈极了。
“练剑嘛,对练嘛,那我也得认真不是?”
“你不是说不要我拯救世界,我不练了,呜呜呜(┯_┯)”
“看看,看看,又误会了,世界不需要你拯救。它好着呢。幸好你的几个小伙伴不在这里,不然能乐一辈子。”
丞继续哼哼嗤嗤的哭。
“你不是说大刀帮帮主交给你,你这水平可打不过啊,吹出去的牛皮,总得让它飞得起来吧。”
“你悄摸摸的一指头点死他不就行了,呜呜呜”
太白起身,走过去蹲在丞身边。摸着他的头,丞别了一下,太白把手又放在他肩上。
“唉,为师暂时不能动手。月刀峰有个后辈一直盯着我呢。”
丞止了哭声,“平时说自己天下第一……”
“他叫月初,一百多岁了。在人间呢,修为到某个地步都会称神道圣的,他号称医刀双圣,可不是唬人呀。”
“他干嘛盯着你”
“闲呗。唉,清剑月刀封山修复大阵去了。
儒圣颜林又是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把我留在外面,某些人不放心。我这悄悄散布正气决,月初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可要是自己下场动手了……”
说完,太白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后,他就知了。”
“他咋知?”
“天知地知了啊,哦也对,你不知道”
“……”丞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太白解释道“天与地是个大阵。
所有飞升境修士的气息都被记录了,平时搞搞事情没事,要是动手杀了人。
那魂魄被天地吸收时,自会反馈给有权限的人知道。杀个人,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我下场了,那就瞒不住了。”
“那你不废了……”
“老夫一己之力让那月初不干涉,已经是大大的胜利了。阴谋诡计随便来,若是有破虚境出手杀你,那我动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天地还会吸收魂魄?”丞好像抓住了重点!
“跟你有什么关系?”
太白重重的拍了拍丞,“好好练剑吧,练不死就往死里练,总好过有一天真的死了。”
重重的口吻,好像预示着什么。
丞重新捡起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