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茹灵收拾日常用品要走时,林楚天一脸很惋惜的样子:“七月为什么还不来!”
他们的婚期订在阳历的七月二十六日。长辈们还请了先生,选了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没有特别的实感,照样忙自己的。两边的母亲倒是忙得团团转。又是商量酒席,菜式,喜帖的颜色、设计……忙的不亦乐乎。
“如今的喜帖已经不只红色一种,我觉得喜帖还是要正红,我看现在有很多水红,还有天蓝的,都不好看不喜庆,还有,帖子里的字一定要亲手写,现在都是印刷,名字往上一填了事。总觉得缺了那么点味道。”
“叶茹灵的字写得好看吗?”
“她不行,字如其人,圆嘟嘟的。娃娃写的一样。”
“那让楚天写,楚天的钢笔字端正漂亮。”
于是林楚天每天回家多了个任务。他也不嫌麻烦,林家妈妈把厚厚一沓请帖和宾客名单往他怀里一松,他默默地接过。换上宽松的线衣,端坐书桌前,一写就是好几个小时。
——和其他情侣并无不同,除了甜蜜之外,我们也争执、吵架。争执吵架让我们更懂得彼此是对方珍重且不可缺少的人。我们并肩看日出日落,看风云流水,以后,未来,更远的将来,我们都将携手一起走下去。
七月二十六日。
我们的婚礼,邀请您参加。
林楚天在写这段话的时候,他心里是暖的也是凉的。似乎,将“我们”替换成“我”似乎更合适。是他要和她结婚,是他在每一次和她争执之后就更坚定了不能放她走的心。之前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体会过“失去”。
叶仲儒约的地点是之前他们经常去的酒吧。
林楚天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一个大包。熟人都在,也有女人。叶仲儒招手,在自己身旁让出一个位子,林楚天走近坐下。距离上次见面才刚过一周,叶仲儒已然从胡子拉碴的大叔形象上恢复到原来英俊挺拔的青年才俊的美貌。
几巡酒之后,有人提议:“我们来玩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国王。规则很简单,我们先选牌,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个号码,当王的人可以任意选两个号码令他们做任何动作。”
游戏的关键必然是那设定动作,越露骨越具备挑逗性的受欢迎。几人附和起哄。
叶仲儒立刻表态:“这个游戏不好,楚天是有妇男了,不兴和你们玩这种寂寞单身男女游戏。”
大家纷纷表示忘了这茬。
“没想到一群人之中,林楚天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的。”有人发出世事难料的感慨。
其中最吃惊的算是展绍,主角他都认识,这期间这对感情的起起落落,连他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差点他就要给苏奈白当媒人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
“林楚天,作为准新郎的心情,是不是泫然欲泣后悔不迭呢,这花花世界从今以后可就和你无缘了。”也有人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看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