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庄后,她也没再强迫着要把这石头给他,却仍然是自己留着。
于私心有关吧,这天下间谁都想争谁都想抢的石头被她得到了两块,只要再得到另两块,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花想容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神,终究还是没有将誉碧之心拿出来给白若水。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和我抢长卿了吗?”白若水忽然抬起头。
花想容垂下眼,故做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的……天下男人有得是,人都说女人如衣,对我来说,男人也一样如衣……”
她偏过脸,隐去眼中的那抹苦涩,终究化成了无奈的笑意。()
白若水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抬眼仔细的看了看花想容:“你的意思是……你想通了?”
花想容挑眉,趁着轩辕奥还没来找她,正好她想知道些事情。转眼看向白若水:“你能不能不跪着?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很别扭!
明明你会武功,想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是你现在跪在这里,让我觉得我在欺负你哎!”
白若水有些尴尬的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
花想容有些无奈,尽管心里真的很不服气这个女人,但是想了想,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内心平和些,便转身倒了杯茶给她:“给你,喝
吧,哭了半天,体内会缺少水份!”
白若水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性情大变的女人,有着一丝疑惑。
见她不接,花想容冷冷一笑:“哇塞!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你知道我这里下了毒?”说着,花想容调笑似的一口将茶喝了进去,再不
管她,转身悠然的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包袱,然后嘴里哼着歌:“你就当我全忘了吧,像他一样把一切都忘了!我不记得什么公孙长卿,也
不记得有一个叫墨离的人!今天开始,当我走出南誉国的皇宫之后,你们的世界,再与我无关!”
“容儿姑娘,你究竟是不是曾经的花想容?”白若水忽然蹙起眉。()
花想容一愣,微微侧过脸淡淡的看向白若水:“你什么意思?”
白若水勾唇淡淡笑了笑:“我虽未见过曾经的花想容,但也绝对知道你与长卿印象中的那个不相同。”
花想容手下一紧,心口一痛。
这是她的致命伤。
她完全的明白,公孙长卿爱的是花想容,不是柳无忧。
自欺欺人也好,或者是花想容在这方面控制了她的心也好,反正这里是她唯一的痛。因为她再怎样,也不是真正的花想容。
这是她唯一的痛,唯一的至命伤,每每想到这里,或者有人跟她说到这里时,她都一味的只去逃避。
好吧,当她是自私吧,可是她真的很留恋那一身墨香的白衣男子,留恋那样的温柔。那种温柔,是她从未享受过的,也从未得到过的
。一种宁静,和一种祥和。
“这些都不重要。白若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答我。”花想容忽然将小包袱挎到身上,挑起秀眉,虽然脸色
有点发白,但却也恢复了几分朝气蓬勃。
白若水淡淡的看着她:“你想问你身上寒毒的事?”
“我确实活不过十九岁吗?”花想容眯起眼。
“确实。”
“还有呢,我身上的寒毒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体寒,怕寒,当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常常会鼻孔出血,直至七孔出血生命便彻底枯竭。”
“还有呢?”花想容挑眉。
“没有了。”白若水微微蹙眉。
“我要实话,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不把长卿还给你!”好吧,她很无赖。没办法,这叫天性。
白若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些许:“不能产子。”
花想容顿时一愣,眯起眼:“你说什么?”
“中寒毒者,绝对能怀孕产子,否则十月怀胎下来生出来的也只是一个死婴。”白若水抿嘴:“而且,怀孕之时,母体会受很大的伤
害,可能坚持不到十个月便会突然毒发而死,母子具亡。”
花想容顿时跌坐了下去,微微蹙起眉:“那……那若是怀孕了呢?”
白若水孤疑的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你有喜了?谁的?真的是轩辕奥的……?”
“不是。”花想容的脸色顿时泛起黑青之色:“我……我曾经怀过……但是,却打掉了……”说着的时候,她忽然紧握双拳。
“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花想容皱起眉:“让你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会开心吗?”
“可是你中了寒毒!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否则死的不止是一个孩子,还包括你自己。”白若水淡淡的看着花想容。
顿时,花想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整个人怔怔的愣住,回不过神来。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才能保住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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