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要是有乡亲们需要药种,我也不多赚,一斤赚个三五文的就成。毕竟我买药种也不容易,自家还不够用呢。
在镇上的药铺和红湖县是买不到了,旁的地方价钱咋样我也不清楚,觉着我这贵的,可以去外头买。”
柳芽说完,看向恨不能把头埋起来的柳王氏,便将视线移到在思考中的族长。
柳芽没有耐心等族长去想着怎么算计他们一家,便询问道:“族长爷爷,凭心而论这事,换做是族长爷爷您会同意把上千两银子白白送出去吗?”
“也用不了那么多,村里一家最多就种个二亩来地。”族长显然还没放弃让三房送药种的事。
柳芽气笑了,询问道:“我们家没有良田,那村里人是不是要一家出个一亩两亩的地给我们家种,还免费的给粮种呢?要是这样的话,我认亏这一次,就交换着种一年好了。”
“那哪成?庄稼可是大家活着的根本。”族长急声道。
“药田也是我们家的根本,要不然我花那么银子买了山地,又是买药种又是雇人的是图个啥?不赚银子,我们一家人吃啥喝啥?我欠的债谁来还?”
面对柳芽一叠声的质问,族长张了张嘴找不到辩解的话。
柳村长哼了一声,瞧着族长还在想说辞,便开口道:“柳芽丫头说的对,谁家不是过日子的?凭啥让人家丫头搭那么多银子?那可不是几十文,咱们一辈子也不定能攒那老些。”
“你和三房卖了一个冬天的菜,这话你说着也不嫌臊得慌?我这么做是为啥?还不是想让村里人都富起来?”族长对村长呛声道。
“是,我们家是和三房一起买菜,这一冬天赚了不少银钱。可族长你咋不想想是为啥?”
柳村长一直觉得自己没能给村里人谋福利,不是个合格的村长。
可听族长这么说,柳村长反倒是来了脾气,站起身道:“三房这些年过的啥日子,被赶出来之后又是咋熬到今儿的,别说族长你不知道?”
“可村里人咋做的?三房有事的时候没人帮上一把,倒是老柳家说一句闲话,那些原本帮着三房做工的丫头都不敢过来了,逼着三房把一个赚钱的活计给丢了,这都是真事吧?”
“他们自己不检点怪谁?要不村里咋不传别人的闲话?”族长寒人心的道。
柳王氏猛地抬起头来,大喊道:“我们没有!都是他们害的,是他们冤枉我们,见不得我们家有好日子!我们娘几个清清白白,没不检点!”
握住柳王氏的手,柳芽冷眼看向族长,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族长竟有这样的心思。
“那些长舌头说的话也能相信?三房平日里连门都不出,要真的是那样的人,还能一天到晚的忙活着赚辛苦钱?这话是能逼死人的啊!”
柳村长失望的看着族长,对族长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心里发凉,也终于明白柳芽为何不愿意帮着村里了。
族长也知道说错话了,但他舍不下脸道歉。
柳芽冷笑道:“既然族长都这么认为,那也没啥好谈的了。我娘之前说的话不作数,今年再种药田,我们家会去外村雇长工,以后和村里人还是不来往的好,省的坏了大家的名声!”
“你这么做,是不想再留在村里吗?”族长寒着脸问道。
“宅基地是合法买下的,我想住就住,不想住搬到镇上或是县里也成,总好过平白让人骂。”
冰冷的目光落在族长身上,柳芽怒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否则我不介意去告官。污蔑良家妇女清白,判个流放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