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猜对了,赢了头彩。
看见上官渊傻愣愣地呆在那里,她得意极了,目不斜视地就从他旁边过去了。
岂料,那家伙竟然高高地把她抛了又抛,吓的她失声大叫。
她叫别人也叫,而且比她的还惨烈。
人群顿时骚乱了起来,都在喊:“杀人了,死人了......”
她担心志轩和安泰,不断地垫着脚望啊望。
上官渊长的高大,先一步发现了安泰,即刻拽着她往那边挤。
在嘈杂声中,安倩雅逐渐苏醒,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凶刀,而妹妹安倩雯和弟弟安志辉就倒在她身侧的血泊里。
寒冷的天气让流在地上的血快速凝固,但伤口的鲜血仍然在喷涌。
“啊......”
她惊恐万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倩雅,这是怎么回事?”
安倩雅见父亲瞪着自己手里血淋淋的凶刀痛心疾首得目眦尽裂,赶忙将其扔了,夺路而逃,却被赶来的官兵给捉住。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安志辉已经断了气,但安倩雯还活着。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姐姐安倩雅在一旁,畏惧地往父亲安泰身边躲。
“别杀我,银票我都给你,都给你......”
“银票?什么银票?”
“就是娘私收的贿款,爹,你是知道的啊!姐姐为了独占那些银票,想趁着人多杀我们灭口。志辉,就是她杀的。”
“什么?你们为了私吞贿款,竟然撒谎!”
安泰顿时大义灭亲不管她们了,然后将此事报给了御史大夫胡雍。
黎明前后,天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鹅毛大雪。
倩茹和志轩给安泰送早饭时,发现他的双鬓一夜间白的像外面的雪一样,顿时酸了鼻子。
按照大宣王朝的律例监察官员受贿数额超过三百二十两就要受绞刑,官员家眷受贿比照刑罚减二等,但安倩雅姐妹不仅添了窝藏赃款之罪,还闹出了人命。
轻则只死一个,重则连累家里。
“大姐和三姐一向要好,对弟弟也非常疼爱,我觉得她不会杀人。”
志轩都明白的事,安泰怎会不明白?
“咱们家这回是在劫难逃了!人家是成心把咱们往死里整啊!”
“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倩茹内疚地跪在安泰脚下,前世家人的仇报不了,又连累了现在的家人,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不怪你,是爹一辈子树敌太多。咱们这些监察官活在世上就是专门得罪坏人的,坏人越是恨你,报复起来就会越凶残。这些,走上这条路的时候,爹都想到了。只是,连累了你们!”
“我不怕。”
“我也不怕。”
“好孩子!”
安泰感动地将他们姐弟拥入怀里。
“答应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互相扶持,好好地活下去,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这时,上官渊来了。
安泰沉着地等着噩耗,然而结果却和他想的大相径庭。
“我刚刚打听到一桩怪事,听说洛王在御前拼死保你。”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安侯府一案的主审洛王保我爹?”
“确实如此,御诏就要到了,我专门来给你们报信,好让你们宽心些。皇上向来信任洛王,他能保安大人,至少不会太差。”
这处正说着,宣旨的内侍就到了。
安泰没有受任何刑罚,甚至没有被贬官,只是被派去桂郡巡察。
桂郡是桂王的封地,洛王保住他却唆使皇帝将他派去桂郡巡察,这无疑又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十五年前,他就是因为得罪了桂王,被贬出京城。
洛王此举,无疑是借刀杀人。
安泰早已洞悉一切,但他不想吓到孩子们,所以装作若无其事,按部就班地收拾行李第二天启程前往桂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