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花如凤习惯性的愣神,然后伸个懒腰。
忽然,熟悉的味道传来,花如凤转头,看到躺在身侧还在睡着的娄望暮。
惊讶之余,她也疑惑娄望暮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是娄望暮厉害到一定程度了,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娄望暮的味道和存在,对他已经没有了防备?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
她每次对娄望暮的感情不能抑制的时候,都会想一想娄望暮的身份。
他是炎火王,是炎火王,她不能将感情看的这么简单。
如果将来娄望暮的一个转变,就像昨晚,那些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牺牲的人一样。
那个时候,她跟娄望暮恐怕不止是陌生人了,甚至炎火城不会允许有她存在。
炎火夫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是娄望暮还护着她,如果,她在想如果,娄望暮有一天放弃了她。
这也不是不可能,那个时候,她真的有这个本事对战炎火城吗?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娄望暮的脸,然后慢慢下滑,滑到他的脖子上。
手微微用力,扣住他的喉咙。
她是不是不该对娄望暮产生感情,这是毒药,只是她现在还不明白浙北毒药,是自己亲手给自己喝下去的,还是娄望暮给她的。
她看着他的脸庞,绝美的炎火王,多少女人想飞蛾扑火的扑到他身上。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只要他想,他会让他不喜欢的人一夜间消失。
他的霸道,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知道。
可是,花如凤下不去手。
手猛地收回,她不是飞蛾,娄望暮在她眼里,也不是火。
她发现自己越老越不自信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谈恋爱的人总是患得患失了。
这就是一种病,一种大众化的病!
“为什么没有下手?”
花如凤转头,对上娄望暮细长深邃的黑眸,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很静,很静的声音。
“下不去手。”花如凤翻个身,侧躺着。
“很简单的,只要你用力,人的喉咙,是很脆弱的。”
娄望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花如凤却没有想到,娄望暮今天的这句完美的的谎言。
人的喉咙,是脆弱的,但是,不是所有的人,至少,娄望暮不是。
“我奇怪,你到底有多恨我。”娄望暮伸出手,将她转过来。
花如凤当即对上他的眸子,“不恨。”
不恨,她为什么恨?找不到恨的理由。
说他成了炎火王,没有抵抗住炎火王的力量,忘记了她?
还是说,他现在的强大和霸道,让她把握不住他?
这些都不是理由,也不是借口。
花如凤现在唯一的王牌就是,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亲手死在娄望暮的手上的感情。
“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你会不会杀了我?”花如凤沉默了一会儿问。
她不信娄望暮真的会任她动手,至少他现在不会,他是炎火王。
娄望暮扯出一个笑,“你不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