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又将庄子然的袜子褪了下来让秦大夫检查。
秦大夫细细观察了一下,得出的结论和宫伊沫一样,“果然是中毒。”
听秦大夫这口气像是早就知道了,宫伊沫不解的看着秦大夫,他昨日并没有说这事呀!见宫伊沫疑惑秦大夫这才说:“昨日我替大公子诊脉看出大公子是中了毒,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而我又治不了所以只私下告诉了大夫人。”
宫伊沫心思一转,倒没再追究什么。秦大夫肯定是误会了家里有人给庄子然下毒,才会阴晦着不说。
“相公现在的身体怎么样?秦大夫能治好吗?”宫伊沫期盼的望着秦大夫,虽然相公已经醒过来像没事人一样了,但心底还是不担忧,毕竟没有权威的人士说庄子然已经痊愈。
不过好在秦大夫这次倒是很有把握的说:“大公子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行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总是好事的,再配合老夫的两剂药下去自然能药到病除。”
宫伊沫知道庄子然的身体没事后也松了一口气,催促着秦大夫快点开药方,又对庄子然说:“好了,总算没事了。”
庄子然歪着脑袋望着宫伊沫展颜笑开,眼角尽是风情,双瞳熠熠生辉的看着宫伊沫,静静的,却没有开口说上一句。在宫伊沫转身看秦大夫开药方时,庄子然还盯着宫伊沫的背影,火热的视线像是看足一万年都不够。
“子然呀……”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也只有二夫人才会这么夸张。就见一道紫红色的身影闯了进来,夸张的扑到庄子然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擦着不见泪珠的眼角故意压低了嗓子说:“好了就好,就了就好。”
见到二夫人做作的模样,宫伊沫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昨夜庄子然在生死之明时,她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这会儿倒是表现给谁看呢!
“你虽然是好了,但却为难你二弟不远千里跑去请老爷回来,也不知道这么急忙赶路,他身体吃得消不?”二夫人说完,又急着偏头问秦大夫,“子然的身体确定好了?”
宫伊沫看她这尖酸刻薄的模样,没存半分好心思,也沉不住气开口责问,“难道二婶不想相公身体好吗?”
“我怎么会不希望子然好,身为二婶我连关心的问一句都不行吗?”二夫人眼珠子一转,完全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先声夺人的指着宫伊沫训斥,“反倒是你,这是什么口气,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宫伊沫厌恶的看了一眼二夫人,不理她的胡搅蛮缠,瞥眼过去见庄云凌局促不安的站在角落,又见秦大夫已经开好药方便说:“四妹,你帮我去跟秦大夫抓药。”
庄云凌向宫伊沫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快步跟着秦大夫出门,她平日里深闺简出最不喜看到这种场面,面对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宫伊沫,你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等屋里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二夫人不客气的质问她。
宫伊沫挑眉,没明白二夫人这话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子然昨夜出事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宫伊沫一声冷笑,原来二夫人想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呢!好得很,好得很呢!一次又一次,她又不是圣母,没必要对这些不知羞的人再三忍让。她本想安生度日,当一条快乐的小米虫,每天吃饱睡足就够了,可是身在这样的环境,相公又是嫡子,就是她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嫡孙,被人步步紧逼,她即使有心平庸度日也没人相信。
“哼,二婶说这些可是要有证据,不要胡言乱语才好。”
“证据?”二夫人轻蔑的笑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昨日里秦大夫就说了子然大限将至,而他睡了一觉起来突然就好了,难道不是因为你,你是不是事先对子然做了什么,本来想害死他,昨天又听大夫人说让你陪葬,所以你害怕了才又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