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闹得欢快,宫伊沫也没阻止,等她们闹完了才说:“坠儿,将这些送回去吧!将缠枝纹青花八宝瓶送过去。”
坠儿面露疑惑,却没多言什么。听了话就去取礼品,倒是嘴巴不牢的小小跟了上去,张口就将陈年往事拿出来说。坠儿拧紧了眉头,面露担忧的小声问小小,“少夫人的娘亲后来如何?”
“还能怎么样,苦了一世呗。大夫人存心给二夫人穿小鞋,难道她还能好过吗?大小姐自从嫁人后,就一直想接二夫人出府住,可惜二夫人性子拗,怎么也不同意。”
坠儿轻轻呢喃道:“难怪少夫人这么担心宫二夫人。”只知道宫二夫人日子并不好过,毕竟没有当妾总有这样那样说不出的辛酸。
“嗯,所以我们不能再让二小姐以同样的手段再次害大小姐。”
坠儿赞同的颔首,心底却在思量,转而嫣然一笑说:“敢情你们刚才就是在说这事呀!”是说怎么突然提起了她咯,坠儿捂嘴窃笑,“从这事看来,你还确实挺聪明的。”
知道坠儿是存心取笑,小小也不恼,撅了撅唇还是和她一起去了小库房。
等她们拿了东西回来,宫伊沫自己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时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现在也没必要再吃早点了,不如再多等上一个时辰,待会儿直接吃中饭。
宫伊沫领了坠儿和小小一起去的庄可惟院子,这才进院子里,就听到里屋正闹了起来。昨夜被打了的庄可惟,后来流血过多昏了过去,也就不知道宫诗莹被打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宫伊沫她们昨夜去看宫诗莹他们,庄可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原因。
“谁让你打她的,谁让的呀!”屋里传来庄可惟的咆哮。
紧接着传来的是春卉姨娘的尖叫声,“我这做娘的教媳妇怎么了,她把我儿子的头都打破了,我这才抽了她三鞭子难道还打不得吗?”
“我心甘情愿让她打的,这关你什么事呀!娘,你就不要多事了,行不行?”不可否认,昨夜里被宫诗莹砸中额头的时候,他确实将宫诗莹恼上了,也差别就动了手打她。但最终都还是忍了下来,今日一早起来,哪知道娘打了宫诗莹,这让他如何不生气,他自己都没下得了狠心去动她,却被娘打了。
“儿子,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被这女人迷了心智。”春卉姨娘上前抓住庄可惟的手臂摇晃,希望他早日清醒。
“好了。”庄可惟一下就推开了春卉姨娘,“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他如今都已经成了家,还被娘当成小孩子一样教训。
春卉姨娘气得眼泪汪汪,却见儿子没有丝毫怜惜,心中生寒却又放不下儿子,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咬下切齿的说:“不行,我一定要请法师过去,将家里的狐狸精赶走才行。”
春卉姨娘气冲冲的从里屋跑了出来,撞上站在门边听墙角的宫伊沫三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到她时,生气时紧拢的眉间拢得更紧了,不过却也是一哼声就走了,急急忙忙的怕是去请她口中的法师了。
“娘子,你就别气了,我已经说过我娘了。”庄可惟低声下气的声音传了出来,看样子宫诗莹倒是醒了,之前他们母子吵架,她就闲躺在一边看着呢!
“可惟。”宫伊沫出声,“我能进来吗?”
庄可惟从床边站了起来,主动走到门边说:“原来是嫂子呀!进来吧!”
宫伊沫进门就示意坠儿将礼物放下,庄可惟苍白憔悴的神情中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嫂子是来看娘子的吧!她已经醒了。”
宫伊沫莞笑一笑,在桌边坐了下来,示意庄可惟也坐。
两人坐下,宫伊沫关切的问:“可惟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