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并没有将她的心带进门。
像宫诗莹这样的女子,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就是娶了安置在身边也是一种危害,哪天指不定将一顶绿帽戴上了头。
庄可惟拧紧了眉头,“你现在身子不便,不宜走动。”
宫诗莹现在怀有身孕,昨夜又挨了打,他当然愿意高暻旭过来替她看诊,毕竟是宫里的大夫,还是让人省心一些。可是见宫诗莹这么急切的想去见高暻旭,他的心里又很不舒服,这哪是去看诊,明明是想去看情郎。
“我就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要去,你如果拦着我,到时候孩子流产了你可别怨我。”宫诗莹俏脸一扬,眼神凌厉的看向庄可惟,对肚里的孩子也没有半分怜悯。
庄可惟不可置信的对宫诗莹咆哮,“你就是对我没感情,可是他是我们是孩子,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宫诗莹微显苍白的脸色全是不屑,“我说过这个孩子是我的耻辱,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能活着到这世上来。”
说话间,宫诗莹眼逐渐睁大,狠狠的瞪住庄可惟。
见她这副模样,宫伊沫冷漠一笑,宫诗莹的话倒是不假,她真的很恨庄可惟。
“你……”庄可惟送上前,高高听扬起手,最终却是僵了两秒后颓废的放了下来。像上了年岁的老者一样,佝偻着背走近宫伊沫,恳求道:“嫂子,麻烦你……”
宫伊沫微拧起了眉,他们之间的恩怨,她真不想插进去,更何况看宫诗莹,她身子硬朗得很,从小到大就少病痛,又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宫伊沫说完就转身离开。
“宫伊沫,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你不要太天真了。”身后传来宫诗莹的咆哮,宫伊沫心底冷笑,她从未想过阻止宫诗莹什么什么,她们桥归桥路归路,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宫伊沫心情复杂的回了竹里苑,高暻旭已经久候多时,见她进屋起身相迎,第一句话倒是热切的关怀,“近日要变天了,你得多注意身子才行。”
“谢谢关心,你也是。”出于礼貌,宫伊沫随口答了一句。
高暻旭听在耳里暖在心底,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与宫伊沫相邻而坐,示意她伸出手来。
宫伊沫缓缓的伸出纤细的小手搭在枕上,就见高暻旭修白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上,片刻又叫她换一只手。
见宫暻旭如此认真,宫伊沫也没有出声打扰,黑白分明的眼珠微转,落在他白净如瑕的侧脸上。
他有一张连女人都嫉妒的脸,庄子然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神,而高暻旭却是气质出众,他如九天山上的神仙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多次相见,他总是习惯了穿一件青衣。青衣给人一种很疏远的感觉,想亲近却不知门道,他虽笑,却也疏离。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再加上他身后尊贵的身份,所以即便来了庄家多次,庄家人有什么病痛也敢正面找他,而是要自己代为开口。
“怎么了吗?”软言温语在耳边响起,宫伊沫抿嘴一笑,轻摇首。
高暻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宫伊沫,才收回自己的手,面露笑意的说:“身子好了好多,不过药还是得继续吃,我等会儿重新开一幅方子给你。”
宫伊沫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如果不是高暻旭,她这身子怕是毁了的。
高暻旭抿了抿唇,本有话说却因为宫伊沫客套疏远的态度而住了嘴。
客套疏远是他面对世人的一惯态度,只因为从小到大,接近他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请求,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戴上假面具,用客套疏远的笑容拒绝这样那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