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捏了下黄秋月的小脸蛋,拿着一绺线递给了黄秋月:“早饭都吃完了,还生气呢?爹和娘不到寅时就走了,你也起不来啊。快别气了,帮七姐把这线缠上。”
嗯,黄秋月现在正坐在炕上生闷气呢。心里惦记十几天了,最后没去成。
你说自个穿来时,年龄再大一点多好啊!都怨自己年龄太小,到这个年才四虚岁。实际上才两岁多。
刚穿来的时候还挺高兴,一下年轻了四十多岁,现在想起来,干啥都不方便。还得在家里憋着!
从过年到现在黄家就初二去了镇上师爷那拜年,剩下的都在家里了。
黄爹也没有个姐妹、姑妈什么的,有一个姨妈早就没了。
黄吴氏倒是还有四个姐妹呢。
黄秋月的姥姥是姥爷的继室,大姨妈是前面姥姥生的,年龄比黄吴氏大很多,平时也不大走动。
二姨妈没了好多年了。老姨跑去京城后,偶尔往家捎个信儿或捎点东西就没回来过。
剩下这三姨妈黄秋月也没见过,听黄吴氏说三姨妈人是挺好。就是啥事都听三姨夫的。刚和黄爹成亲那两年,每年正月黄爹和黄吴氏都去三姨妈家拜年。
可就是黄爹和三姨夫说不到一块。两个连襟都相互看不顺眼。三姨夫是一个童生,考了二十来年了也没考上秀才。认为自己是个读书人,一说话就昂着脑袋,咬文咂字的,觉得高人一等。
去了几次后,黄爹就不爱去了。这几年也就走动少了。
用黄爹说的话:“一天到晚的,连吃饭都昂着个头,也不怕噎着自个,脖子都给拔长了!
你说我又不是没见过读书人,我师兄还是秀才呢。也没像他这样儿的?”
黄爹的师兄秦秀才,早两年已经荣升为秦举人了。虽说两个人一个拜的读书人为师,一个拜的是木匠,可谁让秦举人是老木匠的儿子呢?
这不黄爹就又成了举人的师弟,出去要是和外人说,秦举人是我亲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黄爹是读书人呢。
初四和初六家里也来了两拨亲戚,一个是二姨妈家的表哥,头年儿成的亲,带着表嫂来家里给黄吴氏拜年。
还有一拨是黄爹的四个半拉徒弟,吴家表哥和表舅带着媳妇和孩子。黄爹把海堂哥,和八堂哥也叫家里倒是热闹了一天。
黄秋月往线轴上缠着线还叹了口气,想走两个亲戚都没的走。想和黄爹去县城卖猪下水,黄爹说路太远没带着。
黄吴氏这几天买了四副猪下水,昨个都给卤了出来。装了两个洗澡的大木盆。
这洗澡盆是黄爹闲时新做的。有人来家买直接就可以拿走。
黄爹想着镇上还是人少点儿。猪下水做的有点多,怕镇上卖不出去。后天就是正月十五,县城人多,怎么也比镇上好卖,这不又改去县城了。
黄庄村距离所属的旺安县有五十里的路程。赶牛车要两个多时辰。
黄爹和黄吴氏不到寅时就起床了,装好牛车,带着九哥和八堂哥去一起去的,八堂哥是昨晚在这玩儿,听说今个要去县城也跟帮忙去了。
黄秋月唉声叹气的把线团缠好,放在了针线框里。就见七姐正拿着几块绸子布头在那比划着。
黄秋月凑了过去问道:“七姐,你要做什么?”
“七姐要绣个帕子,看看这几块布用哪个颜色好看?”
“七姐,你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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