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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怀里哭泣的婴儿轻轻放入了长发中年男子的怀中,走上台对大家说道:
“安静。”
全场立刻静了下来,这便是教皇为威严。
他不理会一直流血的掌缘继续说道:“这只血蝠刚才袭击了我,但在我看来,这是神迹,也是撒旦的示威。这蝙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正如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我们将遇到的苦难一样,它是未知的,是突然的,但真正给我的伤害,也不过是几滴血罢了,远远不及这个世界上的贪欲、虚荣、傲慢、自私这些原罪所带给我的痛苦。这就是撒旦!他的目的不在于攻击我们的肉体,而在于侵蚀我们的灵魂,如果我们因此而害怕,因此而惊愕,最终自我毁灭,那么我们就达到了他真正的目的。站起来!我亲爱的子民们,用我们最洪亮的声音告诉他,你是否害怕!”
全场起立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害怕!”
教皇声音逐渐变大:“我们是否永不松开我们未来的希望——!”
“永远不!”
“这只血蝠,我们应该怎么对待它!”
“杀死它!”
“不——!”教皇慢慢走下台,用自己带血的手掌轻轻托起了地上的林庸,举在了半空中,轻轻说道:“它已经不能再伤害我们,请学会……宽恕它。”
之后教皇来到圣水盆前,将林庸的残躯轻轻放在了圣水之中。
全场起立,掌声连绵持续了一分钟。
妈的,宽恕我,干嘛要淹死我……
………………………………………………
林庸慢慢睁开了眼睛,头昏脑胀,口鼻眼耳都剧烈疼痛,空气里残留着爆竹的火硝味儿,还有身侧枕头上传来的阵阵余香,但床上却只有林庸一人。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轰雷般的爆竹声搅得林庸好不心烦,谁他妈在门口放炮!我昨天明明只买了一卷炮仗啊?难道今天老爸又去买了一掛炮仗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林庸只觉得自己现在血液冲脑,心跳加速。
等……等等!我为什么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林庸支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门外一阵脚步声,此时都响若炸雷。
吱——!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孩。
只见她长发盘起,两腮带着可爱的桃红,身穿一身小巧的大红碎花棉袄,纤手弄发,杏眼带笑,扶着门框对着林庸问道:
“你醒啦~好看吗?”
林庸一下看痴了,整个嘈乱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这,还是我认识的阮名伶吗?好美……
“怎么~看傻了?问你话呢?”阮名伶走到近前来。
林庸面容呆滞:“你是谁啊?是我爸给我说的媳妇儿吗?”
“做梦吧你~这是王姨给我过年的新衣服,说是大年初一起来穿呢。”阮名伶笑道。
林庸热血上头,真想把这小媳妇抱过来亲一亲。最后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旖旎,依依不舍地对阮名伶说道:“额,好看……你先出去吧,我马上来!”
阮名伶不解到:“怎么了?”
林庸提了提眉,深呼一口气:“床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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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整理好自己后走出房间,门外并没有爆竹,打开大门远远眺望了一下,那爆竹声竟然是从村口那的几个孩童处传过来的。
林庸支起耳朵一听。
呼噜呼噜,厨房的灶里不知在煮着东西;
咔咔咔,邻家大院里有人正在切菜。
细碎言语,是村口那几个孩童商量着用炮仗将村口的路牌炸个缺口。
还有流水声、欢笑声、电视声、鸟鸣声……
林庸猛地捂住了双耳,再听下去,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半晌后林庸将双手放了下来,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听力,自己可以将听觉覆盖将近三百米的距离,在这三百米以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同时也可以将听力集中于一点外放,听到一公里以外的虫鸣,并且过滤掉其他的声音。
没想到这次轮回的进化,竟然是蝙蝠的变态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