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翻出医院,一只手扒住医院外墙向下滑动。?.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纵使不知道这残缺的身躯该如何生活,但他知道再怎么也绝不能回头。
然而毕竟刚刚从上就得病榻上醒来,身体的机能都还没有回复二三,再加上四肢只剩其一,全身的力气更是时有时无,一不注意吸力不稳,就从三层的窗口跌下了草坪!
噗!
残缺之身,即便是这样的高度落下,也将林庸摔得有些七荤八素,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抬眼一望,这里正是医院后方的花园里,现在的时间估计是下午五点左右,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喧嚣的车鸣,身后的大楼里匆匆脚步声原来越近,林庸不断用胳膊支撑身体顺着草坪向前爬,绝不能被他们逮住。
就这样,林庸顺着草坪向下,只有一只手可以行动的他度非常有限,爬到医院护栏旁边都整整用了二十分钟,用尽全力抓.住栏杆向上攀爬,一只手固定不了,就直接张口用牙咬!通过手和嘴的配合后,林庸好不容易才翻过了两米多的护栏,带着一嘴的铁锈渣子,跃到了墙后的水泥地上。
墙后就是一条长长的河流,左右都是河畔的一览无余的小路,根本没有躲藏的余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林庸实在走投无路,爬到河边,一头就栽进了滚滚流动的河水当中!
他没得选择,这是他唯一能够躲藏追捕和快移动的方式!
啪!
林庸进入冰凉的河水里捡起一团水花后立刻沉底,接着就被湍急的流水冲向远方,他一只手根本无法完完全全将自己浮出.水面,身上的绷带又将自己的皮肤全部捆绑住无法随着流水进行水下呼吸,也不知呛了多少口布满泥沙的河水,他终于抓到一个依靠,扬起头来剧烈喘息。
呼……呼……呼……
再次睁开眼睛,林庸现自己扒住的,是一个小桥墩下的浅滩。人早已被河流带出两三公里远。远处的桥墩下,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垫,林庸艰难地爬上岸去,来到桥墩下的床垫处翻看一阵,周围竟然还有几个藏好的罐头,以及几件脏臭的衣服。
林庸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再不进行能量补充,怕是得饿死街头!所以哪管这么多,伸出尖牙起开罐头就往嘴里倒,吧唧吧唧将周围的罐头全部吃完了以后,才爬上床垫闭眼休憩,他不敢睡,生怕河道边再次走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音声将他带回去,他只能保持警惕,随时准备着翻滚再次入河!
无法入睡,自己的识海倒是有个去处,虽然是痛苦万分,但林庸却是从没有想过放弃。林庸降下心神进入苏姀梦境世界。
在苏姀的幻化当中,林庸倒是肢体健全,生龙活虎。
在自己昏迷之前的三个月时间里,林庸一直坚持每天两个小时的噩梦历练,从没有一日懈怠。即便每次都将自己带入崩溃的边缘,林庸还是矢志不渝地履行着自己的诺言,而苏姀的噩梦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她一直将林庸的诺言当作玩笑,绝不相信他可以真正坚持,每次都竭尽全力地幻化致痛磨难,力求摧毁林庸的心神。
时隔十八天后再次进入梦境,不知为何,林庸似乎觉得苏姀的梦境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具体是什么林庸说不上,只感觉血色的天空少了一丝猩红,贫瘠的大地也不复干裂,甚至原本那幢孤零零的小房子,里面也多了一些装饰。
进入其中后,林庸现苏姀正在一个散满花瓣的浴缸里沐浴。
林庸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旖旎胜景,不禁意乱神迷……
只见苏姀掬起一团清冽的水捧向白.皙的脖颈,晶莹的水珠顺着娇.嫩的皮肤流向双肩和前胸,慢慢滴在饱满耸起的峰峦之上,随着波浪起伏若挑动心弦,一只长长的大.腿伸在浴缸边缘,勾勒出一条通往盛境的完美弧线。
苏姀望见林庸进来,双肩一缩似是惊讶,接着却又慢慢放松,青葱般的玉.指继续掬着水清泠落下,目光流转对着林庸泯然一笑:
“小哥哥~好看吗?”
林庸喉头鼓动咽了一口唾沫,恍惚间似在云巅。强行低头收敛心神,强迫自己退出半步,将房门轻轻一掩:
“苏姀,你我心知肚明,你这是在刻意地蛊诱我,不就是想以**的借口,意图覆盖我的初心,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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