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美梦,还有些什么无意义的荒诞梦,例如梦见什么米老鼠听歌剧老是打呼噜这一类的。没意义,梦完就忘了。”
“你可忘了最重要的梦了~”
“额……什么?”
“那你说,春梦算是美梦还是噩梦?难道也是荒诞梦吗~?”
林庸不知觉退了一步:“这……我不知道。”
苏姀看着林庸紧张的样子,出轻灵的笑声:“看把你紧张的,一说到春梦,你躲什么?”
林庸抿抿嘴:“谁躲了?苏姀,虽然你经历万般苦难不比我少,可我仍旧希望你能重新爱惜自己,不要用这些伎俩来报复我,如果想报复,那就直接用你的噩梦。”
苏姀衣袖轻摆,伸出纤手抓住了林庸的手,牵到了他的卧榻旁坐下:“我们说说话吧~今天奴家也不想报复你了,这么久了,奴家想问问你,经历了这些噩梦后,你心里的感觉?”
林庸苦笑一声:“感觉……可以说,这个空间是我每天最为恐惧的地方,在这里半年有余,我一共经历了近两百场噩梦,每次噩梦出来,我都感觉心如死灰,浑身颤栗,我想,就算是地狱景象,也不过如此。”
苏姀眼神怅然:“这就是你理解的噩梦吗~?”
“不,噩梦最恐怖的,不是它真正给了你什么,而是你不知道它何时结束。这才真正让人感觉到绝望。你每天经历一场噩梦后,永远直到第二天还要经历一次,你没有选择只有压迫,连气都喘不过来。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苏姀眼睛一亮,这一句似乎触动到了她:“你……竟然知道~?”
“我其实不知道,因为我随时可以选择离开。但是我没有,我只能逼迫着自己绝对不能离开,不讨论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和价值,一丝一毫都不去想它,而是将它当成了每天吃饭睡觉一般的必然。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感受到一点点你的心态,我的这段旅程一样没有尽头,你找不到结束的方法,我又何尝不是?谁知道你准备折磨我多久?在这个世界里你不会老,现在只不过过了半年而已,如果是一年呢?三年呢?十年呢?不,甚至我这样想都是错的,因为对于当时的你来说,是一辈子这样度过,无休无止!一千场噩梦只要有个数,都有办法克服,但一辈子的噩梦,怎么克服?只有绝望和麻木。”
说到这里,苏姀两只杏眼竟然浸出泪来:“那你干嘛还要这样坚持?你傻吗?我告诉你,除了今天之外,每一天都会有噩梦!奴家要是永远不会罢休呢?”
林庸叹了口气:“那正好,我也不会罢休,我做决定之后,就限制自己不想它有没有意义,值不值。这是一个过程,但我要求自己,只做一次决定,虽然我不能保证坚持到最后,可我敢于面对它,或许有一天我忍不住会停止,但硪仍旧尽力而为。”
“林官,那奴家现在就再要求你思考一次意义行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如果奴家永远不会改变呢?真的是为了庄老吗?为了你所谓的本心吗?值吗~”
林庸想了一想:“是!目前来说,值!”
苏姀轻轻靠了过来,坐在林庸的身前,用两只温软妩媚的双眼凑近看着他,林庸只觉得娇花照水,全身麻:
“林官,若是和庄老无关,你现在还救不救奴家~?”
林庸哑然:“和庄老无关……”
苏姀吐着香气:“或者说,奴家现在已经不再怨世报复,真心待人,可谁我都可以融洽,唯独就是恨你!你还来吗~?”
“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林庸不知为何,这次没有躲开,而是捏着一脚,全身紧绷。
“傻子,你还不明白,奴家问你,你喜不喜欢奴家,你对奴家有没有感情,想不想要……奴家永远都在你的小心房里,守着你,调笑你,陪着你……拿真心对你。”
这一句直接说的林庸脑子一懵,这次话语虽然赤裸,林庸却没有感觉到一丝色诱,而是满满的旖旎情感,望着眼前的这个妖媚佳人,林庸也是个男人,要真的挖心掏肺来说,不喜欢又怎么可能。
“我……想。”
苏姀一听,抿嘴一笑,慢慢倒向林庸,微笑着将双手挽住林庸的腰,将林庸扑到在卧榻上,头轻轻枕着他的胸膛,林庸只觉得勾魂幽香从怀里的娇躯中钻入鼻息,不禁忘我,手也轻轻搭在了苏姀软软的肩上。
“林官,奴家就这么在这里躺一个小时,你说好吗?”
“好。”不敢向前却又不忍后退,只能抱着她,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直到林庸感觉到胸膛上的衣衫湿透,才现苏姀正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