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你有什么法子可想吗?”我问,这才是我打电话的目的。
单羽飞轻轻叹了一声,道:“没有,千年骨精说的没错,每个人的魂魄顺序都不同,被打乱的魂魄,只有打乱它的那个人才知道正确的顺序,否则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难道只能靠那几只黄皮子良心发现?”我皱眉说道,“这不太可能。”
“黄皮子是没那么好心,不过如果你能抓住它们的脉门倒也不是不能一试。”单羽飞说道,而听到他跟我说的方法,我眉梢一挑,虽说有些缺德,但我并没有什么不安,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试归试,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单羽飞最后有些担心地提醒了我一声,“听你说的,那些黄皮子已经盯上了你。今晚很可能会发生黄皮子叫魂的事。还有就是,要小心它们最阴损的换命法,一切小心。”
和单羽飞通完电话,我心里有了些方向,如果单羽飞这方法能成,尚彤也就还有救。
也许是尚彤被附身的一幕吓到了尚天一的阿嬷,她没再坚持要赶走我们,在之后也到了厨房一起做菜。
我能听到妇人跟尚天一说着些什么,大意也是些道歉之类的话。
当晚上吃饭时,妇人去给尚彤喂下了鸭蛋汤后回到厨房坐下,看着尚天一轻叹了一声道:“阿一,阿嬷也知道彤彤的事不怪你。但看他那样···唉,这些年过去,当时的小鬼也长大、长标致了。”
能和十几年来都关系紧张的阿嬷家冰释前嫌,尚天一显然很激动,眼框都红了几次,也许是在意我在场而没哭出来,最后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扯开了另一个话题:“阿嬷,表哥的事,林同学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那妇人向我看了过来你,还因为之前的激动而有些歉疚:“对不起,小先生,我之前太激动了。”
“不妨事,人之常情。”我轻笑一下,这时我听到门外有些动静而站起了身。
尚天一接过话头问:“对了,我伯父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他回来。”
妇人一边给他夹了筷子肉,一边说道:“我要照顾彤彤,不能离开黄皮村。你伯父两年前开始就往城里去打工了,每星期回来一趟,算算日子,明天该是回来的日子了。”
“我也好些年没见伯父了。”尚天一扒拉了一口饭,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妇人看到那了张手纸递了过去:“这么大人了,吃饭还跟小时候似的,饭咽下去再说话。”
尚天一傻笑了下,接过手纸擦了擦嘴,接着有些疑惑地向走到门边的我看了过来:“林同学,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吃饱了。”我向外看了眼,山区的夜来的很快,在夜幕下,我能看到墙头出现了一双双绿油油的小眼睛,“尚学长,今晚你和阿姨就待在你表哥的房间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明白吗?”
尚天一听到我这话,立即明白过来晚上可能要出事。虽说表现的不在意,可是知道有个老黄皮子一直惦记着自己,真要不在意才是假的。
“好,我知道了。”尚天一连忙点头道。
交代完尚天一,我走出了厨房,在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无论墙头还是屋顶,都有一双双鬼火似的绿色光点在闪烁。
夜色中,一只只体型瘦长的黄鼠狼在墙头穿梭,时不时地会看向我或者屋子里的其他人。
“这帮东西,都快成精了。”我冷笑一声,转身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拿出桃木剑,挂在了尚彤的房门口。
原本我是想在院子里坐镇,可转念一想,自己不在屋内,要是屋子里出点事可就想救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我把骨矛往院子中央一插,自己摘了桃木剑进了房间。
尚彤在床上睡得很香,尚天一的阿嬷守在床边,而尚天一坐在桌旁,在我进门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把一旁的水勺拿在了手里。
“是我,而且你拿个水勺顶什么用?”我苦笑着进屋关门,见是我,尚天一松了口气似的坐了回去:“没,我有点太紧张了。”
随着夜深人静,黄皮村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我和尚天一对面而坐,却都没什么睡意。我能听到屋顶瓦片一直有东西在移动的声音,稀稀疏疏响个不停。
而随着时间逐渐接近午夜,一声声奇怪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忽远忽近,像夜猫子的嚎叫、又像是野猫的嘶鸣。
村子里出乎寻常的寂静,连犬吠声都没有。
在这种异乎寻常的安静下,那奇怪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并逐渐有种让人心神恍惚的力量。
“林~绍~”
我心神猛地一惊,在刚刚恍惚的一瞬,我居然觉得那个声音是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果然来了,黄皮子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