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放过,别看他整日都窝在院子里,但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家的异常他比谁都清楚。
在这种时候李家其实还有一搏之力,他无非是借着马家的旗帜威逼利诱金楼的掌柜们,财力与名望的马家有的李家也有,苏景洛能做的李正男也能做,但李正男却没做。
一旦李正男做了两家就要走上比钱比权的路,为此苏景洛早已有了后招应对,等这李正男走上此着,却没见李正男动作。
即使苏景洛消息灵通也猜不到李正男忽然转了性,他手没那么长,自然不知道是林子期给李正男下了暗令,也不会想到有个名为万君可的农奴儿子即将到达商国,将成为他毕生的宿敌。
只在当时,即使李正男行事微微脱出了苏景洛的计算,他仍是信心满满:“若是按此走向仙玉露必败无疑,即使李正男有任何算计都无用,他的取胜之道是有,但不在金楼的这些掌柜上。”
商泽忆对经商并不精通,但上次在后门听过苏景洛一番言论,以为两家核心就在渠道之争,听苏景洛这么一说他来了精神,好奇问道:“按你所说,李家还有取胜的办法?”
苏景洛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理所应当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任何商战都存着反败为胜的机会,只看能否有那样的眼力,能窥中玄机而已。”
“李家的机会在于破,仙玉露先破而后立,自能破茧成蝶,但看李正男应当想不到这层。”
破而后立,李家要如何破,还有为何李正男想不到这层,这就让商泽忆更好奇了。
“这是何解?”商泽忆追问道。
说到与商道专业的事情之时,苏景洛便会认真起来,一反日常的懒散,他从躺椅起身,伸出一根指头道:“因为你的存在,李正男注定无法与我抢金楼的酒楼这条渠道,所以他只能破而后立。”
“我?”商泽忆指着自己迟疑道。
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能引领金楼的酒楼掌柜?
苏景洛肯定道:“没错,正是你。你四皇子商回忆不受法度管教谁人不知,几天前还刚拆了李家的门,金楼的哪个掌柜能比李家更财大气粗,有胆色敢逆着你的心意站到李家那边去,我让百果珍扯上你的旗子,哪个掌柜不被吓成了兔子。”
听到这商泽忆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不是自己有什么能量引流金楼的掌柜,就自己是个天字一号的流氓恶棍,臭名远播谁也惹不起而已,才让这些掌柜的不敢对着干。
“也成吧,也算是我的功劳了。”恶名也算名,起码能有点用,商泽忆安慰自己道。
“继续啊,你还没说李正男要如何破呢?”商泽忆刚到兴头,催着苏景洛继续说。
苏景洛刚准备回答,从空中忽然飞进一只鸽子,直直飞到他手里。
这是指信鸽,想来这就是苏景洛的消息来源。
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只细小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张纸条。
纸条就寥寥数字,但苏景洛看了很久,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见到苏景洛这样的表情,商泽忆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苏景洛将纸条递给商泽忆,凝重说道:“李家破了。”
此破,非破败的破,而是破茧成碟的破。
商泽忆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不知所云的情报。
李家今招九百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