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把今天这件糊里糊涂就给晃过去,商泽忆好不容易创造了机会,哪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化消掉。
“此事不妥,李空寒是否为东篱的奸细还是需慎重,毕竟这是有关两国情谊的大事,需真凭实据才行。而且若是查清了他真是东篱派来的刺客,也不能轻绕了,得让东篱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不然倒让人小觑了我们商国。”
商泽忆一副义正严辞的神态,但他就是咬死了这件事不放了。
若这些人一定要闭着眼睛瞎指李空寒是东篱的人,那商泽忆就敢逼着他们跟东篱讨个说话,当初因为商祖受辱就派出整个镇东大军打下了皖东道,现在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情景更为严重,硬度怎么也得不比上次差吧。
商泽忆死咬不放,一般的臣子已经不敢接话了,不然万一言语有所差错,引发两国外交问题,那可是他们担不起的责任。
官场的法则明哲保身最重要,真正能做出头鸟的,都是位高权重不得不为的,亦或者有野心想借机搏一把的。
到现在的场面上能接这个话的,也有资格接话的,便只有许清印、商泽晋了。
另外两个位高权重的,商泽睿在和稀泥,不能轻易表态,而林子萱是齐国的人,这件事情对她敏感,任何话都会是狡辩之言,不适合接茬。
许清印之前已经表了态,现在不知在考量什么,愣是没有说话。
而商泽晋一晚上都在看戏,此时终于起身,在中央对商泽睿微微行礼,然后道:“此人确实是东篱的奸细,皇弟之前便已经探知,不过想放长线钓大鱼故而没有揭穿,却不曾料到他会主动现了形。”
商泽晋说得波澜不惊,说谎的时候跟真的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商泽晋掌着血骑,由他作证,似乎李空寒东篱奸细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了。
商泽忆早就猜到商泽晋会出来为林子萱站台,对此他并不惊讶,不过他本就是破落户性子,做起事情来毫无底线,商泽晋他们要真的闭着眼睛说瞎话,他也索性了一拍两散,让谁也捞不到好处。
“若是真是如此,那便不可轻易就放过了东篱,今日他们圣前杀人,明日就敢派刺客到皇城寝宫中去,出了这样的事需得让他们付出代价,痛上一痛才是。”
“陛下,臣弟请准出兵讨伐东篱,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商国国威不可犯。”
商泽忆双手抱拳,言辞愤慨地道。
商泽晋睿自然不会答应了,今天这事本来就是甩锅给的东篱,他们若是因此出兵,反倒是师出无名,贼喊抓贼被天下人耻笑。
况且皖东之争才结束没几年,镇东大军需要休养生息,新并入商国领土的皖东道,也需要时间好好经营,此时并不适合动兵。
“出兵非儿戏,此事需从长计议。”商泽睿故意推脱道。
帝王的拖字决也是门艺术,拖一拖,大事能化小,小事就化了了。
商泽睿虽然年轻,但拖字决用的已是炉火纯青,有些难以下定论的事情就给拖一拖,拖过了今天,事情就已经解决一半了。
商泽忆也懂帝王的这门艺术,但他明显不想给商泽睿将事情拖没了,他上前一步,眉头紧皱严峻道:“此事关系商国国体,请陛下三思。要是轻易就让他过去了,被天下臣民知道,便是伤了他们的心,寒了他们的意,让天下的商人行商去他国时,再也抬不得起头。”
“连刺客入皇城行刺都能安然无恙,那欺负你个百姓又如何?天下人不会因此夸我商国大度,只会觉得我商国好欺,以至处处为难。想我商国两代人努力,才终于让商国鼎力天下,不必再过为奴为婢的生活,切不可因为大意之举,而让两代人的努力白费了啊。”
商泽忆一通胡编乱造,怎么严重了怎么说,听得满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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