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就好,可千万不要往外传啊。”
吴必走了一路,就将秘密讲了一路,直到两个时辰过后,他才想起沈时溪叫他过去是为了什么。
他一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如果这么好的一个“请君入瓮”的计划因为自己没有卖力演出而失败,那自己就是整个左金吾卫官署中的罪人了。
自责了一会儿,吴必赶紧去召集街使,大摇大摆地上街巡查去了。
正在此时,去而复返的赵云衿坐在沈时溪的退室中,与他一起听李疏汇报吴必的宣传成果。
原来,自从吴必离开退室,李疏就一直偷偷地跟着他,直到他出去巡查,才回来向沈时溪汇报。
李疏将吴必在这两个时辰内见过谁,说过些什么,都大致讲了一遍,在耗尽口中的唾液之前,总算用一句话做了总结:“如今整个官署之内,已有一大半的人知道被盗的布防图是假的了。”
赵云衿看向沈时溪,打趣道:“吴必传播消息的速度比我预计的快多了。”
沈时溪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没想到啊,在你们左金吾卫的官署中,还有这么守不住秘密的人。他突然觉得,吴必是该受些惩戒了。
还好赵云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向李疏问道:“在那些听到消息的人之中,有谁反应特别激烈,或者特别平静?”
“这个嘛······”李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回忆了好久,才不太确定地答道,“要说吃惊呢,都有一些,反应特别激烈的倒是没有。不过,魏执听了吴必的话以后,好像并不惊讶,神情平静得很。”
赵云衿问道:“魏执在署内所任何职?”
李疏回答道:“他是警卫。”
“警卫啊。”赵云衿思考着,随即抬眸高兴地看向沈时溪,说道,“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沈时溪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便对李疏说道:“你找几个可信之人,让他们对魏执的举动多加关注,若有什么异常,即刻报予我知。”
李疏不解,问道:“可是魏执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啊,只是因为他的反应平静了一些,就要怀疑他吗?”
赵云衿解释道:“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也该有个限度,听到这个消息还能保持平静,十有八九是装的。不过,我也只是怀疑他而已,他未必就是内鬼。所以,除了魏执以外,任何无故离开官署或者试图向外界传递消息的人都有可能是内鬼,你无需阻拦,但是要对那些人多加留意。”
李疏应下,告退离开了。
赵云衿在左金吾卫的官署之中呆了大半日,总算为“引蛇出洞”的计划做好了铺垫,而剩下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沈时溪去做了。她看了眼屋角的铜漏,已是接近酉时,该回大理寺了。
沈时溪看出了赵云衿的想法,说道:“赵司直,今日辛苦你了,我送你回大理寺去。”
赵云衿推辞道:“不必了,沈将军,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时溪见赵云衿推辞,便说道:“如果你不给我这个离开官署的机会,怎么能让内鬼有时间去通风报信,引他们来偷‘真的’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