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命他为前军统制,渡河攻击辽人。
为体现对首战的重视,童贯带赵构前来为前军加油打气。
看到杨可世顺利渡过拒马河,童贯随即命令全军,备好渡河器具。
等杨可世在对面取得胜利,占住阵脚,其他几路大军同时渡河,压向幽州,活捉耶律大石。
二十万人,还干不过三万人?童贯下完命令,信心满满。
“太尉,我们是不是也随着大军过河?”赵构问道。
“不,先回雄州。”童贯拨马便走。
……
种师道接到了童贯的命令,马上准备渡河器具,准备随时渡河。
此时已进入了初春时节,河面只有少量的冰碴子。
杨可世的渡河地点,离种师道的大营仅仅只有两里。
种师道对童贯绕过自己命令杨可世的做法十分不满,所以也没有亲自送杨可世。
按说,杨可世渡河之后就应该和辽人干上了,但是对面却没有传来什么响动。
这气氛很是怪异!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种师道,总感到哪里不对劲。
不久,河对岸喊声大作,兵器交接声,呼喝叫骂声,特别是马蹄的声音让种师道颇为吃惊。
虽说是隔了一条河,种师道仍然能听出马蹄踏出的震动。
只有那种马术娴熟、配合严密的骑兵,才能踩出这种节奏,才能形成这样的震动。
听这蹄声,根本不是一支军心涣散、无心恋战的骑兵。
种师道从蹄声中听出了一往无前、上下协心的决心和气势。
不妙!恐怕这是辽军最为精锐的部队,没有之一!
种师道以少有的速度跨出营帐,听着河对面的动静。
此时,整齐的蹄声一阵又一阵、一浪又一浪,伴随着这有节奏的蹄声,是散乱无章的蹄声和阵阵惨呼。
听到这里,种师道面色一凛,坏了,这是杨可世骑兵!
这是种师道第一次与辽军交手,本以为西夏够强了,没料到败在金人手中的辽人也这么强悍。
听惨呼的声音,绝对是杨可世手下,正是他种家军的一部分!
没别的选择,渡河,救援!
种师道立马擂起了鼓,所有人员在第一时间在营外集合完毕。
种师道正想作全军动员,忽见十几骑急奔而来,正是童贯和赵构。
童贯和赵构正慢慢返回雄州,却听到种师道的大营响起了鼓声,马上赶了过来。
童贯对种师道怀有极大戒心,一方面是想借他的名声镇住全军,另一方面却不想种师道立太大功劳,而夺去了他的风头。
刚才他命令的是,让各军准备好渡河工具,也没有让马上集合啊。
难道,种师道有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
于是,童贯带赵构马上来到了种师道的大营。
种师道对童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童贯听了听,对面的喊杀声很轻微,打仗难道不需要喊杀吗,你以为是下棋?
赵构听了听,什么也听不出来。
“都统制,不要擅自行动。杨可世前去,胜利在望,你怎么可以动摇军心?且听可世的好消息吧。”
童贯朝着刚刚集合的种家军一挥手:“各自回营,等待命令。”
等种家军散了,童贯和赵构又返回雄州城。
种师道想起了今天来到大营的叫“祖舍予”的年轻人,难道自己真的低估了辽人的战斗力?
或者是,自己老了,耳朵出了毛病?种师道抠了抠耳朵,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