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政治前途了,你想治挑他的刺、治他的罪,除非是欺君、谋反之类,其他的,找他的茬,等于是找打。
童贯马上把怒火压到肚子里,堆起了笑:“舍予呀,与你打个商量,你那地头的罐子,可否卖与老夫?”
童贯知道宗舒从来都不好相与,没有利益的事,他绝对不做。
这小子喜欢银子,那就把罐子给买过来。
今天在场的都是重量级人物,一旦事情达成,宗舒就算耍赖也不成了。
宗舒看到童贯早就起了火,好不容易把这厮从一品官整成了无品罐,结果一个月时间就咸鱼大翻身。
童贯的笑,明显是装出来的,是后世那种带有职业的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
“童太痿,别老呲牙,小心把牙晒黑!”宗舒警告道。
刘皇后和珠珠差一点笑出声来,宗舒这厮说话,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牙,还有晒黑的吗?
童贯猛地一怔,这小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赶快嘴一闭,不合适,再咧开,很别扭。
“呃,老夫看你那个罐子很是别致,起了购买之心。人常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童贯认真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这个文盲听不懂。
“太痿您说得没错,这个铜罐,就是用来方便的,你方便,我方便,大家都方便。大开方便之门,铜罐被呲全身。哈哈。”
梁师成听了,马上想起了宗舒曾经问过他,他方便的时候,是站着还是蹲着。
这厮简直是太流氓,太下流了!
童贯说道:“老夫愿买下来,请舍予开个价。”
看童贯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宗舒越发感到,这奸臣的养气功夫,真是一流的。
“咳,铜罐,是我在皇宫收夜香的东西,是我履行光荣屎命、为大宋努力粪斗的见证,怎么有轻易卖掉呢?”
童贯,是东西!不能轻易卖掉!
宗舒,和童贯该有多大仇啊!
刘皇后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宗舒的水平高,骂人也能骂出如此水平。
童贯是赵构的坚定支持者,对儿子的太子之位威胁很大,童贯在宗舒面前吃哑巴亏,刘皇后当然乐于见到。
徽宗却是听不下去了,宗舒怎么能这么对待童贯?
尽管以前童贯有错,坑了种家军,导致十万大军惨死,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在童贯的努力之下,金国给大宋让出了北境六州之地,这是多大的功劳?
徽宗轻了轻嗓子:“宗舒,休得无礼。童卿家要买你那罐子,你就卖了吧。”
宗舒说道:“遵旨。”
赵构替童贯问起了价格,宗舒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赵构问题。
宗舒瞪眼道:“铜罐,难道就这么贱吗?”
童贯再也笑不出来了,蛋疼啊。
“一千两银子?”赵构又问。
宗舒摇了摇头:“一千两哪儿够?这铜罐,可是皇家出品,皇家出恭,呃,皇家恭品,香得很呐。”
童贯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抖动。
“这么说,是一万两?”童贯沉声问道。
“成交!”宗舒学着当铺伙计的口吻道:“破铜罐一个,一万两银子。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