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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文人平时积累的小黄词,真是不少。
又一位文人站起来了,李少言凑近了宗舒的耳朵说:“他是周邦彦的学生——贾奕。他被称为是白嫖第一、艳词无双。”
原来,李少言说的这个重量级人物是他。
先不说贾奕,周邦彦是北宋著名的词人,在艳词方面,周邦彦远远超过了柳永柳三变的水平。
柳三变的艳词,基本算是没颜色,什么“执手相看泪眼,兰舟催发”,算是婉约派。
周邦彦则是和温庭筠一样,典型的“花间词派”,妥妥的艳词高手。
周邦彦外表风雅绝伦,能文能曲,所作乐府长短句,词韵清蔚,他是朝廷的太乐正。
这期在宋徽宗之前也与李师师相好,可当李师师已是宋徽宗半公开的情人后,周邦彦仍去泡皇帝的马子,宋徽宗岂能容忍。
周邦彦与李师师关系密切,为李师师制作音乐,宋徽宗当然醋意大发,要治周邦彦的罪。
这时李师师在宋徽宗说了几句周邦彦的好话。徽宗竟然给周邦彦封了官,让他当了大晟乐正。
由此可见,徽宗的立场是多么不坚定。
贾奕作为周邦彦的学生,艳词方面绝对有一套。
贾奕还没有出口,众人已经开口叫起好来。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类仙。暗想圣情浑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怜。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贾奕刚念完,就有人道:“好一首《南乡子》,耐人寻味!”
此人说完就坐下了,其他人也都不吭声了。
因为贾奕的词,似乎是在影射徽宗!什么“圣情”,不就是说李师师的?
还有“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这简直是在讽刺徽宗为了打野,连早朝都不管不顾了!
唐朝的教训过去时间还不长,“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贾奕,这是把徽宗与唐玄宋类比呀。
这是犯上啊。
贾奕吟完之后,燕小六就没有安排龟公过来收书签,马上示意往下进行。
贾奕一看,生气了,一甩手,走人了。
走就走吧,这人的词虽说是不错,但味道还不够浓,色彩还不够色,黄色还不够黄。
一人站起吟道:
纵使天地一沙鸥,缘来缘去走还留。重重迷雾隔悲秋,胭脂红粉几度愁融融春水漾金油,桃源洞口泉未休。灯红对酒,月满西楼。腿间肉,君来逗。朱唇凑,揉抖抽,问奴家羞也不羞?
这一首,博得了满堂彩。
一个二十多岁的文人,朗声说道:
一鞭独鳌喜还家,蘑菇头圆红似霞,青筋突起水无涯,从别后不见他,春情何日再相加,娇娃娇娃,腰边搂,肩上架,话儿擎住手中拿,情已罢,已无那,噗嗤又一下。阵儿酸,阵儿麻,洋洋洒洒。
这一首,就连李少言就叫起好来。
真的是一首胜过一首,精彩之致。
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但从一个角落里又站起一人:
武陵春色不胜寒,蝶衣粉花香雪散。鸳鸯戏梦百花残,如玉公子为哪般?歌楼楚馆,与君有染。毛儿弯弯,泉眼泛泛。蝶软花酥喜沾沾,巫山云雨精斑斑,雨覆云翻,春水尚未干。可战,可战?
我的天啊,这宋代的词人,真牛!
除了宋代,其他时代的文人,还自称骚客?
你们,离骚还远着呢!
最后,这个骚客,得到了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