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提着。
气一泄,再想鼓,就难了。
正如宋人所说: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在这里又是推墙、又是砍墙、又是挖土的,刚开始那种风卷残云的豪情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再移到两边攻击?你以为宋辽联军都是吃素的?
看到金人一连串的吃瘪,宗舒早就乐开了花。
还是有望远镜好使啊!
金人出现在哪里,宗舒手中的令旗就挥向哪里。
还不到位再往南边一些!手中的令旗直接向南挥,直到自己的人运动到位。
令旗往下一挥,人员冲上土墙,对着金人就是一阵乱砍。
不同的手势,就表示不同的金人数量,金人正在哪里,需要用刀砍,或者是用箭射。
旗语都是提前约定好的,按照宗舒的安排部署,耶律不才早在五天前就领着各路人马进行旗语的演练。
金人不明白,宋人同样也是在墙后面,但他们就好像是长了千里眼一般。
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望远镜这样的战场神器。
萧小小也拿着望远镜看着,有了望远镜,再加上旗语,自己这方就可以准确地掌握金人的动向,并可以及时地采取相应的行动。
自己的兵力不多,但可以随时调动。
金人没有望远镜,搞不清楚这边的状况,于是处处被动挨打。
双方还未接触,金人就死伤了二百多人!
而宋辽联军,无一人受伤。
仗,还可以这么打!还可以打得如此轻松自如!
有宗舒在,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萧小小想起当初在密县,被金国王子完颜绳果和金国公主完颜萍年抓获。
宗舒前来救了她,并打瞎了完颜绳果。
宗舒和她一起到超人寨,端了土匪的老窝,降服了六十名强人。
这些战斗过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无比的顺畅,特别是宗舒始终是不急不躁,云淡风轻。
仿佛,打仗对于宗舒来讲,就是写意中带着惬意,惬意中带着得意。
完颜弼还在指挥着挖土,完颜萍看着直皱眉:就凭这种弯刀,这种效率,何时能填出一段斜坡来?
“停,”完颜萍叫停了正在挖土的士兵,对完颜弼道:“我们的锄镢筐箩等用具在何处?”
完颜萍知道,从去年到现在,部队长期在此驻扎,为了度过冬天,每个帐篷下面都挖了地窝子。
这么多的地窝子,不可能都是用弯刀剜成的。
完颜弼又抓狂了,真不巧!
因为现在已是五月末,天气热了,用不上地窝子。
原先随大军行动的宋人匠户营已经回到了临潢府,所有挖掘地窝子的工具也都带走了。
这时,土墙上忽然又同时现出一百多人,又是一轮箭雨,射倒了一大片。
等金人拉弓还击,所有的箭又射了个空,这群人等他们的箭射出才消失。
一切都是被动挨打,不知道他们何时出现,在哪里出现。
今天死伤的人数,和过去攻打一天夹山死亡的人数相当了。
这该死的墙!
正在此时,一匹黑鬃马悲鸣一声,扑倒在地。
完颜弼正在疑惑呢,又有四五匹马倒下,口吐白沫,显然是不行了。
其症状,和上次吃了扫把草草根的马,完全一样。
不一会儿,又有三十多匹马倒下了。
我的天,同样的事情怎么会再次发生!
上一回,吃了一次宗舒的亏,损失了不少马。
今天,又是如此,马怎么又中毒了?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