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了金人,你就无罪了。当前这么多人,想搞死证人,你的胆儿挺肥呀。”
蔡京、蔡攸以及户部、吏部尚书,一个个都纷纷谴责起了童贯。
放在平时,蔡京和蔡攸倒是敢和童贯翻脸,户部和吏部尚书哪儿敢?
吏部和户部尚书的官职比童贯这个中书舍人高多了,但童贯过去那是什么地位?
而且中书舍人的位置十分重要,皇帝一高兴,童贯又会官复原职。
现在不同了,童贯犯的罪那可是弥天大罪!
找来一个普通的金国商人,来假扮金国的使者,跑到朝廷来传递假消息!
一个假消息,让整个皇宫都处于悲痛之中。
宗舒对于皇族的重要性在此时才显现出来,他是有史以来最能赚钱的附马、最能打仗的附马、最为受宠的附马。
宗舒的“死”直接让太子差点崩盘、让珠珠差点崩溃。
还差一点铸成大错!
如果珠珠改嫁给了蔡修,而到时宗舒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这事该如何办?
这就成了大宋皇族的最大丑闻,史书上就算不写,民间的野史、传说绝对是久传不绝!
这个暂且不论,使者居然还试图让大宋改变对外策略!
这简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个太监的野心太大了,他居然想利用金人来对陛下的决策施加影响!
其行可恶!其心可诛!
现在,正是站队的时候!
没有看到陛下高高在上,怒气冲冲,就等着看官员们的表现吗?
难道还要等到陛下定罪之后,再来痛斥童贯的行为?
如果是那样就太小人了!人家都已经定罪了,你再来批评和谴责,不是马后炮,就是落井下石。
宁抓活老虎,不踩死耗子!
大臣们一边倒地声讨着童贯,只有赵构呆立在原地,难受异常。
虽说是宗舒强行替他洗脱了罪责,把他与童贯分开来对待,但他对宗舒根本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这厮很明显是在变相地讽刺挖苦他,这种屈辱感比打他几巴掌都强烈。
“陛下,”童贯忽然提高了声音,站到了前排说道:“这几名金人,就是真的使者。我以我的性命作担保。”
不会吧,到这个时候了,童贯还不死心,还企图咸鱼翻身?
“童贯,你不要死不承认!金人自己都已经招了,你难道还想垂死挣扎?”李若水对童贯简直有些佩服了。
“陛下,这几名金人使者,之所以这么说,是被人屈打成招!”
童贯瞪着猩红的眼睛说:“是宗舒,或是屈打成招,又或是金钱利诱!”
赵构听到此,忽然开口说道:“是的,宗舒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让金使不得不讲违心话,做下贱事!”
不会吧,事情会忽然如此反转?
赵构走到金人面前说:“宗舒给了你多少钱?或者是事成之后给你多少钱?你们的家人是不是被宗舒给扣住了?是不是被宗舒送到辽国了…”
赵构的言之凿凿,童贯的信誓旦旦,让大臣们又犹豫起来,批评的声音一下子没了。
是啊,这些金人真有可能像赵构说的那样,真有可能被宗舒给贿赂了,或者是被宗舒抓到了什么把柄。
人才啊,真特么的人才!赵构这家伙的反应速度和口才,在皇子当中真是一流的!
“童贯,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屎尿不开壶!”宗舒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