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能在最快时间内解决问题。
后面的帝企鹅妈妈们等不及了,于是乎,连蓄力的准备都没有,就往前面猛冲,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帝企鹅妈妈都推入海中,然后,借着力自己也跳了进去。
齐母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找个低一点的地方跳海,结果这个念头刚出来,下一秒发现背后一阵推力,她整个飞跃而起。
“嘎——!!!”
扑通一声。
扑通好几声。
齐母在水中努力挣扎着,但是很快,她发现水中的自己并没有很难受,相反的,肌肉记忆告诉她,她对海洋适应得很不错,可以称得上如鱼得水。
她脑袋伸出海面,发出一声愉快的叫声,这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到现在,最开心的时刻了。
她之前当人的时候,游泳这项技能就从没学会过,或许是因为幼时有溺过水的经历,她对于水总是有些恐惧的。
这点记忆在刚刚就复苏了起来,但没彻底复苏完,齐母就被那些帝企鹅妈妈们推入海了。
但是现在,她发现这点恐惧不足为惧。
齐母现在心情高昂,什么丈夫孩子的,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她在水中畅快的游玩,第一次尝试捕猎也很顺利。
她吃到了新鲜的鱼肉,把肚子装的满满的。
同时,还注意着海水里忽然出来袭击的海豹,不少帝企鹅妈妈运气不好,差点要落入豹口,齐母运气好,她活动的区域很安全。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齐母随着帝企鹅妈妈群一个跃步上了岸,腹部滑行了几米,然后站起来,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随着气温渐渐攀升,冰面上漂浮着很多冰块,冰层也一晃一晃的,由冰雪凝固而成的悬崖也慢慢融化,扑朔朔的落下雪块。
齐母看着帝企鹅群又开始排队,她知道是时候该回去了,营地里的小崽崽还等着她们的食物呢,想到这里,她难免想到了齐白。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倾注了她全部的期盼与心血,说不在意都是假的。
走着走着,齐母忽然发现自己踩中一个奇怪的东西,她后退几步,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破旧的画笔。
她一愣,下意识地弯腰要拾起这根画笔,但是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帝企鹅形态,帝企鹅的鳍翅让她握不住这支画笔。
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画笔,在海里面漂浮了很多年,因为海浪冲击被冲到了这片荒凉的海域,画笔的刷头也掉落的差不多了,这就是个垃圾。
蓝色的画笔杆,黄色的刷头,随便一户人家都能买得起。
发现自己拿不起这支画笔,齐母站在那里,凌冽的寒风吹着,她就像一个雕塑一动不动,突然,她发出了一道意义不明的叫声,脑袋中的记忆却在此刻又重新浮现。
她想起来了,在被自己和老公逼着去学习前的齐白,他对画画很感兴趣,。
她想起来了,当时,当齐白怀着期待的心情,举着那幅画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给出了什么样的反应。
“齐家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不需要一个艺术家。”
“这笔,我就替你扔掉了。”
小小的孩子满眼都是希望与期待,就和那只帝企鹅崽崽的眼睛一样,这一刻,两者的眼睛画面在齐母脑袋里面完美重合上。
“嘎~”她发出了一道悲鸣。
那是她的孩子,那是曾经被她和自己的丈夫扼杀掉的孩子,他现在失去了记忆,这样的他才是这孩子真正的面貌。
齐母看了这支画笔很久,久到帝企鹅妈妈群快要消失在暴风与雾气中了,她低头叼住了这根画笔,跟上了脚步。
另外一边,帝企鹅爸爸和崽崽群。
齐白和段乘鸢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两个的身后多了只大尾巴。
大约齐母不在身边,与别的帝企鹅交流也不顺畅,齐父也觉得孤独,他选择跟着他们两个崽崽。
但,幸好,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幸好有他跟着。
那是普通的一天,段乘鸢和齐白填饱了肚子之后,就打算在冰层上到处走走,忽然前面出现了大堆的雌性帝企鹅。
这堆雌性帝企鹅正朝着他们两个冲过来,段乘鸢和齐白还未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便分别被一只雌性帝企鹅抓住。
“啾啾啾!!”齐白发出尖叫声。
段乘鸢也被这架势吓到了,挣扎不已。
帝企鹅群里面,不是每只雌性帝企鹅都能顺利找到伴侣,这些单身雌性帝企鹅,还有一些不幸运的失去了孩子的帝企鹅妈妈,她们会嫉妒那些有小崽崽的帝企鹅。
这几天时间里面,不断有小企鹅被争抢的情况发生。
而段乘鸢和齐白,则是他们两个活动的范围距离帝企鹅群有点小远,所以直到现在,才遭遇了这样的坏情况。
十几只雌性帝企鹅在抢夺两只小企鹅的归属权。
她们没有自己的崽崽,或者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崽崽,急切的想要和别的帝企鹅家长一样,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崽崽。
可是还不到交配季节,她们产不下蛋,于是乎,这样的情况下,她们就会过来抢夺那些健康的帝企鹅幼崽。
齐白体型大,但这只是对于帝企鹅幼崽来说,这样的体型在成年帝企鹅里面,还是不够看,对方仅仅是靠体重,就能压得齐白毫无反抗之力。
“啾啾啾啾!!”
段乘鸢也不由的大叫了起来,好几只雌性帝企鹅压着自己,她已经数不出来到底有几只,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这边,这样的情况,还有好几处地方在上演。
齐父听到帝企鹅幼崽的叫声中,唯二听得懂的,他心下一急,朝着那边急匆匆的跑去,就看到一大群帝企鹅在玩叠叠乐一样。
这是在做什么?
帝企鹅们在打架?
这个念头很快被他自己给推翻,因为他下一秒就听到了齐白和段乘鸢他们两个凄厉的叫喊声。
齐白正在努力摆脱这帮“热情”的帝企鹅们,但是才露出一个脑袋,就被一只帝企鹅给摁住了,对方的喙紧紧夹着他的后颈皮,死死的往自己这边拽。
段乘鸢那边也不例外。
但好在,她的动作够灵活,加上趁乱之中,还会主动攻击,专攻击那些帝企鹅们的要害处。
这是一场非常恶劣的,蓄谋已久的打架斗殴事件。
齐父看着齐白被好几只帝企鹅压制住的模样,每只帝企鹅都死死咬住自己触碰到的地方,小崽崽正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对方似乎也看到自己了。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呼唤。
一声声呼唤,对方在呼唤着自己。
他在叫——爸爸。
“啾啾啾~”爸爸!爸爸!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