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母亲说吧,让我母亲去瞧瞧。”
谢舒意到底是年纪小禁不住事,王学究不过是让人去告诉通判谢舒欢受伤的事情,她就已经开始自乱阵脚慌得不行了。
就她这个样子,根本不用深想,学塾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谢大小姐受伤的事情肯定跟她脱不开关系。
“那就先去通知谢通判,再去告诉通判夫人。”
王学究可不管谢舒意怎么说,到底他才是学究,还能听学生摆弄?
去传信的下人听了王学究的吩咐,先去跟谢通判说了这事,跟谢通判说完之后才去通判夫人的院子传信。
在听见下人说谢舒欢受伤的时候,通判府夫人还不以为意,拿着首饰盒里的簪子一个一个的试。
“不就是伤了吗,去请郎中就是了,来通知我做什么,难不成我是郎中,会瞧病?”
下人低着头,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还在我这待着做什么?事情我已经知晓了,你退下就是。”
“夫人,大小姐受伤这件事应该是跟三小姐有关,而且通判已经先过去大小姐的院子了......”
通判夫人听他这么说,直接把手里的簪子扔回首饰盒里。
“你是不是猪脑子?这种事情你应该先跟我说,你先去跟通判说什么?”
若是先把这事告诉她,她也好想想怎么善后,到时候找个郎中过来,随便找个借口让谢舒欢在院子里养几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结果现在让通判先知道了这件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夫人,是王学究让我先去告诉通判的......”
下人也很为难,听谁的都不对。
“他让你先告诉通判你就去?这是后宅的事情,谁管着后宅的事情你不知道?”
通判夫人气的深吸了两口气,等静下来些,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王学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大小姐和姜姑娘都没来上课,王学究才问了。”
“那姜姑娘又是为何没来上课?”
通判夫人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被气昏过去了,这事情越问越繁杂。
“姜姑娘会医术,去给大小姐治伤去了。”
“完了,那这事岂不是又全都知道了......”
通判夫人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直接带着自己院里的婆子去了谢舒欢的院子。
但她到底是迟了些,谢通判早就在她之前来了。
“欢儿怎么样了,伤到何处了快让父亲瞧瞧?”谢通判还不等进屋,就已经开始进入慈父的状态了。
姜时晚适时从床榻边站起来,对着谢通判屈膝行礼。
“谢伯父。”
“时晚啊,舒欢伤在了何处,伤的重吗?”
谢通判并没有直接到床榻边去看谢舒欢,而是先问了姜时晚。
“谢伯父还是先看看舒欢姐姐再说吧,舒欢姐姐的伤在后脑,桌上那两条血帕子都是用来止血的。”
怕谢通判看不见,姜时晚还特意将帕子放在了托盘上拿近了些,只要谢通判不是瞎子,应该能看出来伤口出了多少血,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