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福生

也叫卖不断，看着这一派繁荣之景心里也略有小小成就感。

    “如意，你这豫州府繁华可不差于京都啊。”

    我得意的笑了笑，走进一家首饰铺，铺子内装饰雅致不显骄奢却又不失华贵，随处有花香阵阵，不落俗套。

    我在首饰柜前来回选看，掌柜的迎上前来“这位姑娘可有中意之物？”掌柜是个年约四十的男人。

    我翻检半晌，却也只是些普通饰物，只是比着其他商铺略显上乘而已。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云湛凑过来，也在那挑挑捡捡，却似乎也并无中意之物。“掌柜的，你这还有好物件儿没有。”

    掌柜笑了笑，“几位随我里边儿请。”

    这时我才注意到铺子右侧还有个暗门，只是做的与周围木雕墙壁严丝合缝，若非知晓，很难发觉。

    门里的隔间，比外间的铺子只大不小，一进门掌柜的引我二人落了坐有小斯上了茶，房中布置清雅墙上挂着几幅书画，我瞧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掌柜亲自取了几个托盘出来，盘中各色饰物均有，我拿起一只金步摇，这精细程度可比我公主府平日用度了，我有些惊讶的又看了看其他，皆雕工细致，成色上佳。

    我将步摇递给云湛“瞧见没，这豫州城中能工巧匠不知凡几啊。”

    云湛看着也点了点头，“掌柜的，包起来。”又看着我说：“你若喜欢，我买来送你。”

    我刚要推辞，福生忽然上前，拿了只通体血红的血玉簪子，簪子雕琢成梅花怒放之态，嫣红欲滴，“公子忘了，小姐向来不喜金器的，这血玉簪子品色上佳，堪堪可配小姐一二，公子看看”说着递给了云湛。

    福生是我七岁时偷跑出公主府玩耍，在街边见到的小乞丐，那时他正被一群大孩子围打，满脸失血却一声不吭，我瞧着可怜便带回了公主府。

    他一直跟着白先生受训于公主府近卫，后来又跟着白先生留在公主府学习掌事，福生长得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我甚至想过若不是我将他带回了公主府，他说不定就会被人卖去青馆，他事事从不多言，又办事妥贴谨慎，除了宛若，我时常带在身边的人就属他了。

    我正好奇他为何突然一反常态，他回头冲着我笑了笑，还冲我眨了眨眼。福生因着自己相貌有些阴柔向来少露笑颜，对着我也时常板着脸。我看着他的笑脸，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而云湛见我沉默，以为我真的喜欢这簪子，随即买了下来送给了我。

    付账时我一听价钱五百两，又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来我这豫州城的百姓当真富裕，一个簪子竟也能卖五百两，这可够普通百姓一家几口一辈子用度也不为过了。

    云湛似乎也被小小的惊了一下，我想他是碍着面子，才掏了张五百两的银票出来。事后我们在酒楼吃饭时还小小的埋怨了一下“福生，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啊。”

    福生自小跟在我身边，皇亲贵戚日日所见无数，自然不会被云湛阴恻恻的口气吓着，福生又笑了笑还无辜的眨了眨眼说“承蒙公子谬赞了。”

    我分明听到云湛咬牙的声音。

    吃过了饭，又逛了一会回了公主府，我本已将簪子的事忘了，福生一声不响的跟着我回了我所居住的朝霞殿，我本想回房歇息，他却低着头站在我面前不肯走，“福生今日逾越了，还请公主降罪。”

    此时我才想起今日首饰铺的事：“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