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笑,走上前来与我福了福身,“奴婢知错了,往后定然绝不再听驸马之言,只一心听顺从公主之意,公主说一,奴婢绝不说二,公主说向北,奴婢绝不会向西。”
我本也并非真气,却不过是有些怨她明知我向来不喜拘束,却在我养病之时与着花无颜一同看管着我,这样不可那样不准而已。见她如此便只睨她一眼,“哼,算你还有些眼色。”
宛若莞尔,知我并未动真气,上前来挽我的胳膊,“我的好公主可还气着?不若打奴婢几下解解气可好。”
我顺势起了身,瞪她一眼,“你当我舍不得打你是不是,”说着伸手去拧她的胳膊,却也并未用力,她却佯装着疼痛不已挤眉弄眼,“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惹得一众内侍跟着低首抿嘴偷笑,于此却也令我心中舒郁不少。
我知云熙与云湛前来,定然是得知我身子痊愈,前来看望,因养病之时,皇舅舅便有言在先,我这病须得静养,是以虽收到他二人所送来的补品,却也一直未见着面。
想着云熙许久不曾来我公主府了,是以略紧走了几步,赶去朝霞殿去见他二人。
不过是快行两步,却又招得宛若在耳旁不住念叨,“公主慢些,慢些,小心伤了身子。”
我听了边走边与之笑道,“我又不是水做纸扎的,哪里就有那么娇气了。”
正殿之中坐着花无颜同云熙云熤三人,远处便听得云湛的笑声,我遣了身后的内侍,笑着入殿。
他三人未分主次的平坐殿中,见我入内,云熙笑着,“瞧见你这气色应是大好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早些日子便大好了。”
云湛手中握着把白折扇,扇头轻敲了敲茶几,“如意打小身子骨便是硬朗的,现如今又有着无颜兄这般护着,好了不奇怪,不好那才奇了呢。”一番说词,引得花无颜与云熙亦笑了笑。
我知道他故意拿我逗趣,却也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兀自走到花无颜身旁的位置坐了。
走了这一会儿觉着有些口渴,见一旁的茶几上搁着半杯凉茶,想来应当是花无颜的,欲执起茶杯就饮,却被他抬手阻了。
他将茶盏拿至另一边,而后与一旁候着的内侍道,“为公主沏杯参茶来。”
我本也只是口渴,欲喝口水润润喉罢了,看了眼他另一边的那碗茶,他知我心思,“那茶凉了,对你身子不好。”
我知他念着我身子方好不久,不宜饮凉茶,是以也未在坚持,只与他莞尔一笑,瞬时将于他的各种埋怨忘在了脑后。
原本我二人这般行举在平日里我却不觉有什,倒是云湛见我二人如此,两手上下一锤,看着云熙道,“二哥你瞧见没,这二人这肉麻的。”
我笑着瞪了眼云湛,“现下让你说我,待你成婚之时我且瞧着,你又是怎般肉麻的。”
云湛不以为然一撇嘴,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散了开来,靠在椅背上慢声道,“反正不会似你二人这般,青天白日的也不嫌臊的慌。”
我“哼”了一声,“我夫妻二人互关互爱乃天经地义之事,只舅舅在此也说不得什么,倒是你,待你成了婚,我便瞧着你倒是会怎般对葛妧的。”
原本殿中几人言笑不断,只我此话一处,云湛摇扇子的手僵了僵,云熙亦低头饮了口茶。
我不知到底出了出了何事,回头看花无颜。
后者只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禁问道,“葛妧她怎么了?”
他人不语,半晌云湛却是自嘲一笑,“父皇将葛妧赐于了云熤做正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