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们寻求的很多,但归罗起来,无非便是与自己所爱,与爱自己的人,过着安逸无忧的日子。
即便每日花无颜都要晨起上朝,日暮黄昏之时方可归来,我们每日得见之时,便只有这几个时辰而已。
用了晚膳,让一静将惜之抱了过来,日日得见,但依旧觉着每日惜之都好似换了个模样一般,小小的人儿长得很快。
花无颜坐在一旁,手中拿着小玩意逗着我怀中的惜之,将惜之逗得“咯咯”笑声不断。
我看着怀中的惜之,看着面前的花无颜,听着他父子二人的笑声。
这不就是我所期望,我所欲追求的生活么。
九月里的京都,正是热的时候。瞧着远处的地面蒸腾着一股股的热浪。
将养了许久,我的腿上已经无碍,当下行走已经瞧不出什么毛病了。只是御医嘱咐还需小心着些,伤后恢复不久的骨头,自是更加脆弱,适当煅炼,其他时候还是少些长时间行走的好。
我已经整日在殿中憋闷了许久,现下复原,就好似被困许久的人,得到了久违的自由。
晨起用了早膳不久,趁着晨间日头不烈,便早些命人备好了车驾,向宫中而去。
宫中之景,常年不变。
小厦子顶着日头立在宫门前,见我下了车驾,自远处便着人抬着小轿,几步迎了上来,“奴才给公主请安。”
我倒是未曾料到在宫门前会见着他,笑着虚扶一把,“你现下不是在御前当差,怎的还做这些个工夫?”
小厦子一躬身笑着道,“皇上得知公主今日进宫,怕旁人不知公主习惯伺候不周,所以指了奴才早先便在宫门前迎着公主入宫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倒是另舅舅费心了。”
说着由一静扶着便上了小轿。
路上小厦子一旁道,“早先康嫔娘娘得知公主今日入宫,早早的便抱着小皇子,同皇上一道等在了御书房的暖阁中了。”
说起康嫔,我倒却是许久未见了。
当日回了京都,便未曾多次入宫,来了宫里几次,却也都是有这旁事在身。
是以自我去年去了豫州到如今,时隔一年之久却也不曾与她相见了。
那时得知她诞下皇子之时,却还写信道贺的。
因恐路上久了,日头太盛,小厦子便嘱咐着抬轿子的内侍行的快了些。
不多时便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殿门大敞着,我下了小轿未及通禀之时,陆有真便从内殿而出。
笑着迎了上来,“皇上听见了动静,便指奴才出来瞧瞧是不是公主到了,果不然真的是公主。”
我与之浅笑颔首,一静扶着我的手慢步向暖阁而去。
还未入内,便听得了康嫔的娇笑之声,“歆儿最喜欢皇上,一见着皇上便笑个不停。”
我轻言一笑,想着康嫔口中的歆儿定然便是她的儿子,舅舅的八皇子,云歆了。
“云歆那么喜欢舅舅,不知见了我这皇姐可会如何。”我言笑着,一步跨入了暖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