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进宫向舅舅请安,并说说云晖之事。
但我现下这么忽然一病,病中自然不可入宫,以免过了病气。
但却没想到,在第二日晌午之时。
竟见到了舅舅与花无颜一同而来。
我不曾想到舅舅会亲自前来。
我殿前相迎,舅舅见了我,还未言语,便快步上前,扶着我的双肩左右看了我许久,方才说道,“无颜说连你也病倒了。”
花无颜在旁无奈一笑,看着我道,“我只说你着了风寒,圣上便大为忧心。”
我轻言而道,“舅舅无需挂心我,昨日用了御医的药,现下已经好了。”
说着我在前引着,带着舅舅往云晖所在殿中而去。
我边走边说,“云晖现下还昏睡着,不过御医所言,这三五日间,应就会转醒了。”
舅舅听了,颔首而应。
随着内侍打开的帐帘,步入了云晖的寝殿中。
殿中小玉儿听到声响,后退两步,低福身见了礼,舅舅看她一眼,却并无多言。
床榻之上的云晖,比着前两日的气色,已经好转了许多。
舅舅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望着床榻上昏睡的云晖许久。
却只有长长一声叹息。
舅舅起身,为云晖掖了掖锦被,又抬手轻抚了云晖的额头,但至始至终,却是一言未发。
我与花无颜随着舅舅出了寝殿,舅舅问了问御医云晖的病情,而后对花无颜道,“此事,要抓紧查办。”
花无颜抱拳一礼,“是。”
而后舅舅转而看向我问道,“武举之事,可是你的主意。”
我看了看花无颜,见他微微颔首。我便与舅舅应道,“是。”
此事我本欲让花无颜去向舅舅言说,便是想为他在朝中记上一功,但却不想他据实将此事禀告了舅舅。
舅舅端起杯盏,呷了口茶水,而后说道,“此法,确实可行。”
我听得舅舅也同意,与花无颜相视一笑。
而后又听舅舅所言,“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既然是你们二人挑的头,便交给你们两个给朕办妥当了。”
我略有不解,我不过是皇亲内眷,又怎能参与朝政。
但一瞬之后想明白了,方才理解了舅舅的意思。
交给我与花无颜来办此事,自然是明面之上由他来操办,但暗中我却要适时动用公主府的势力相助此事。
自从舅舅与我深谈之后,舅舅便是毫不浪费资源,多次将疑难之事交给新上任不久的花无颜。
而花无颜现下虽然早朝中已有一定根基,但与陆明道那经营多年的老狐狸相比,却是相差甚远,所以必要之时,明里难以行事,便只能暗中操作了。
舅舅见我未语,抬眼看着我道,“不说话,是不愿做?”
我无奈一笑,是明知内中缘由,却故意与舅舅耍赖道,“倾儿不过是为内眷,又怎能参与朝政之事,此事还是由无颜去办吧。”
花无颜亦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笑而未语。
舅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无颜。
而后一起身道,“谁办都好,近日给朕拟出个案子来,趁着封印之前,将此事定下,过了年节便是开春儿了,紧着办些,兴许今年便可略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