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让我不要再见夜濡,我却不知是因为何事。
虽然我也觉得那夜濡有些奇怪,但却不像会威胁到我的安危之人,况且,我对他现在却是有着更多的好奇心。
花无颜见我问为什么不可以见夜濡,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
只望着我的眼睛,神色极其郑重道,“倾儿可信我。”
我自然是信他的,是以我颔首而应,“自然信你。”
他坐到我身旁,揽着我的肩靠在他怀中,“不要问,只是今后不要再见他。”
我了解他的脾性,若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便我一再追问也是颓然。
是以我只应下,答应以后不再刻意去见他。
“你既然不喜欢那夜濡,不若寻个理由,将他送出府去就是。”我挽着他的胳膊说道。
但花无颜却并不同意这样做,“不可、”
“为什么?”我更加不明白,既然觉得那夜濡有异,便逐出府中便是,为何还还要留他。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花无颜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此时倾儿莫要再过问,我自有主张。”
我听他如此之言,便只能压下自己的好奇之心。
我既然信他,便不会去疑,但对夜濡的好奇之心,却是如何也收不住。
后来我在花无颜不在之时,召来福生。
我直言而问,“驸马与那夜濡之间,可是有何牵连?”
福生许是早知我会问他此事,所以也并无惊讶之色,只是望着我半晌、
我见连福生也是如此,不禁更为好奇。
“那夜濡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样子,到令我心急不已。”我有些不耐道。
福生见我如此,立在当下略作思量,而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与我而言。
“此事还未有结果,按照驸马所言,那夜濡很可能是驸马儿时失散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福生说完这番话,静静的看着我。
而我却并没有过多惊讶,因为当我发现夜濡与花无颜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之时。
便有此猜想。
那时,花无颜与我说起他的童年家中之事,虽是一语带过,但我也记得他说起过,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的父亲娶了另一名女子为妻,后来他的继母生下的自己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花无颜才被他的继母设计,转卖为仆。
当时我只听花无颜所道,但却并没有追问过,他儿时的家人现下在何处。
因为我觉得那并不是一段令人开心的回忆,只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过去便算了。
但却不曾想到,那么多年不曾联系的亲人,会在这样一个我们毫无预料的情境下出现。
而且,处处透着古怪。
我问福生,“那现下可有何线索?”
福生摇了摇头,“我已着人再加详查,但现下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实结果,也许还要再等几日。”
“我记得你说过,夜濡的身份,从前是一家歌舞坊的老板,那歌舞坊开在何处?”我又问道。
福生回答道,“是在豫州附近的一座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