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欢喜不已,将医官聒噪跑了,又笑着与我说道,“公主,奴婢这便命人去宫中,将这大喜事告知驸马爷可好。”
我笑睨她一眼,“急什么,晚间他回来,自然会知晓的。近来科举将至,他定然忙得很,还是不要令他分心了。”
一静听了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这喜事无人分享有些不甘的模样,于是说道,“那奴婢去告诉宛若姐姐,宛若姐姐知道了,伤也定然会好的更快。”
我见一静这般,为我欢喜的模样,便不予再揽着她,笑着道,“去吧去吧。”
只是未曾想,一静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且身旁扶着伤势未曾痊愈的宛若。
我见宛若来此,当下便要起身去扶她。
宛若见我要起身,快走两步道,“公主慢些,莫要伤着。”
多日未曾见到她,气色好了不少,但还是显得有些虚弱。
但比之气虚稍弱,宛若面容之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不似前几月里,令我觉着她有些抢眼欢笑。
现下她眼中的笑意,更似真心而为。
我见她如此,心中略宽慰,想必自从她受伤之后,杜文轩整日守在她床边照料,二人的感情比曾经应是好了不少。
我忽然想起了花无颜与我说过的话,“也许,宛若要的也不过如此,只愿心许之人在侧而已。”
也许宛若想要的,真的如花无颜所说一般。
一静扶着宛若,在我对面坐了,我见她伤势未好,略有责怪道,“伤还没好这大冷的天儿,你来这做什么。”
宛若未曾言语,一静先言道,“奴婢也这么说的,只是宛若姐姐得知公主大喜,说什么也要亲自来见公主才行。”
我无奈一笑,“等你伤好了,什么时候来不行,偏要赶着这时候。”
宛若温婉一笑,“听到一静说了公主大喜,便有些欢喜的躺不住了,现下我身子也好了大半,医官也说,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公主无需为我担心。”
一静为我与宛若上了温茶,而后便带着一众内侍,无声退了出去。
只余我与宛若二人在暖阁之中。
因为杜文轩之事,我无意伤了宛若之后,我便总觉着有些难为情,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我二人对坐许久,还是宛若先开了口,“公主现下有了身子,更要好生照顾自己。”
我听了点了点头,回道,“你也是。”
宛若想了想,方才问我道,“公主,可是接了那两人入府?”
我一听便知,宛若口中那二人,定然是杜文轩的两名妾侍了。
原本此事我也并未想瞒着谁,不过原本是想等着宛若伤好之后,再问问她,打算如何处置此事的。
可现下她既然已经得知,我也无甚可隐瞒的。
我淡淡应道,“嗯。”
宛若听了,也并无多大反映,轻声一笑,却是带着些许无奈,“公主可是打算处置她二人?”
我呷了口茶,放下杯盏后看着她,“此事还需你自行做主,毕竟,这是你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