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祁玦给赏了个板栗。
“再领二十鞭。”
飞雨立马闭上了嘴,委屈地揉揉后脑勺,他又没说错,殿下打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罚二十鞭,一天领四十鞭,他也太惨了吧!
等流香离开之后,飞雨还想说话,祁玦暼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是,殿下。”
等飞雨离开后,祁玦看到案几上的玉碗,流香走得匆忙,这药都还没喂晏明珠喝下。
祁玦刚想要叫个婢女进来喂药,突然床榻上的晏明珠动了起来,锦被随着她的动静,大半从床边滑了下去。
迟疑了片刻,祁玦走近,弯腰将拖在地上的锦被拉起来,重新盖回到晏明珠的身上。
正要收回手,突然晏明珠一个翻身,牢牢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紧随着,便拿她滚烫的脸蛋,在祁玦的手臂上蹭了蹭,像是一只小猫崽撒娇。
如此亲昵的行为,叫祁玦整个人都僵住了,瞬间沉下脸,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晏明珠,再不把手撒开,本王砍了你的手,喂狗!”
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贴在晏明珠的耳边,看似非常凶残的威胁着。
但烧得迷糊的晏明珠压根儿就听不见,相反的,她在迷迷糊糊之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冷檀清香。
闻到这股清香,瞬间让她的脑袋不再那么疼了,她本能的想要再靠近,多闻一会儿。
祁玦见晏明珠非但不松手,而且还抱得更紧了,他堂堂定北王殿下,何曾被女子这么轻薄过?
见口头威胁不成,祁玦便打算直接动粗,掰开她的手指。
不过刚要动手,却听她颤抖着声音,哭腔中带着委屈与撒娇:“哥哥,珠珠好冷……”
祁玦动作一顿,低眸看着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的女子。
原本苍白的面容,因为高烧的缘故,烧得两靥都有些泛红了,额头更是冒了不少虚汗。
倘若不是看她眼下高烧不醒,着实是很难相信,这么个姑娘家,顶着身子的不适,给他解毒,还胆大包天的与他谈合作。
之前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倒是忘了,她也不过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还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女。
祁玦只犹豫了片刻,便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转而拿起了一旁的玉碗。
舀了一勺药,递到晏明珠的嘴边,语气清冷生傲:“晏明珠,张嘴,喝药。”
晏明珠闭着眼,本能的把脸往旁边微微一别,“不……”
但祁玦可没这个耐心,他能亲自屈尊给人喂药,还是一个女子,已经是破天荒了。
所以也不管晏明珠愿不愿意,直接把一勺药强行灌进她的嘴里。
刚要再舀一勺,却发现怀里的女人在发抖,低眸这么一瞧,就发现一行清泪滑下眼角,豆大的泪花,跟不要钱似的哒哒哒往下掉。
祁玦最不耐女人哭,要是换成了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他早就转头走人了。
但怀里的女人,抱着他手臂抱得紧,即便是掉金豆子,却哭得无声无息的,就像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欺负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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