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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定北王殿下,何时还关心起这种接地气的事情了?
“殿下怎么会关心这个?莫不成,是这枚鸡蛋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吴伯拿着左看右看,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鸡蛋,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同之处来。
飞云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这枚鸡蛋,是晏姑娘送的,晏姑娘送完鸡蛋后,殿下便把马车腾出来,让飞雨护送晏姑娘回侯府了。”
吴伯听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这……殿下对这位晏姑娘,倒是格外上心些。”
“吴伯,你说殿下不会真的对那位晏姑娘有意思吧?我不是说晏姑娘不好,但她先前毕竟是嫁过人的,这事儿若是叫庄妃娘娘知道了,怕是……”
不等飞云说完,吴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揣摩的,我瞧那位晏姑娘,倒是的确与旁的姑娘不同。
若是殿下真的中意,王府能多个女主人,也能热闹一些,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能有个知冷暖的人陪在殿下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没有人比吴伯更清楚,他们家殿下身上背负着多沉重的担子,他只希望,殿下能过得快活一些。
平昌伯爵府。
平昌伯正悠哉地靠在暖榻上,闭着眼睛,由着邓氏给他按揉肩膀。
“夫君,这个力道可舒服些?”
平昌伯舒坦地嗯了声,亲热的拍拍邓氏的手背,“这满府上下,唯有夫人的按摩手法,最得我心。”
邓氏羞涩地抵了下平昌伯的胸膛,“夫君怪会打趣我的,夫君不嫌弃我年老色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平昌伯睁开眼睛,一把搂住邓氏的腰肢,邓氏顺势就靠在了他的怀里,都不需要他拽。
软玉在怀,平昌伯心情大好的大笑,牵过邓氏的手,亲了一下,“夫人风华正茂,为夫看多久都看不腻。”
正要亲热,外头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煞风景的声音:“主君,主君不好了,出事情了!”
被打搅了兴致的平昌伯有些不悦,但还是松开了邓氏,坐端正了些道:“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儿了,进来说。”
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一手血,连带着前襟也染了不少血迹的仆人。
这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得非常重,把平昌伯都给吓了一跳。
平昌伯仔细一瞧,这不是他今早派出去,把晏明珠那个孽女给带回府的仆人吗?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晏明珠那个孽女呢,把她给我带进来。”
仆人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道:“主君,三姑娘……三姑娘没有回府……”
一听这话,平昌伯瞬间板下脸来,邓氏马上搭腔道:“夫君,我先前便与你说过,明珠那孩子与从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在被裴家赶出府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如今这满帝都,还有何人不知她的那档子事?如今看来,她也是不把夫君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对您的话也视而不见了。”
平昌伯恼怒地一拍桌子,“这个孽女,以为躲在外头不回来,我就拿她没法子了?你们这群废物,我可是派了五个人,连一个弱女子也带不回来,伯爵府是养你们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