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这副身子,连站起来都不行,又如何能上马去厮杀呢?
“先前珠珠与本王说,她已经研制出了治好你双腿的药,但因为缺一味药材,所以迟迟未曾实施,今日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最后一味药材,想必不久之后,便能再见元家二郎身骑白马,手持英枪,英姿飒爽的画面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叫元瑾深愣在原地半晌,“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珠珠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元瑾深惊喜万分,连连点头,“信得过信得过!
”
“元二公子,本王心中有个疑惑,想请二公子解答一二。”
元瑾深对祁玦非常有好感,闻言不假思索的道:
“殿下只管问便是,不必如此客气。”
“不知元二公子可否记得,方才在饭桌上,元三姑娘问了个问题,但因为中途被老夫人打断,你并未来得及回答?”
显然,元瑾深以为祁玦要问什么国家大事,都做好严肃的表情了,哪儿知,祁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来了这么个问题。
虽然有些莫名,但元瑾深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忽的,他面色一变,便要从轮椅上下来磕头。
“舍妹年纪小,性子单纯,问的都是些玩笑话,并非是故意冒犯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若是殿下要怪罪,便只怪罪微臣一人!”
祁玦在同时扶住他的手臂,“元二公子不必紧张,本王并未生气,相反的,本王很想知道,你们的真正想法,你只管如实回答便是。”
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下,就算是元瑾深再迟钝再直男,都明白过来祁玦的真正用意了。
他吃惊不已,半晌才开口:“殿下你……你对珠珠……”
“本王心悦于她,想娶她为妃,可老夫人他们却似乎不太满意本王。”
难怪祁玦先前与元家没什么接触,这次却愿意冒着性命之忧,而竭力为元家翻案。
难怪他自降身份,亲自来元家宣旨,又送了一大堆礼物,跟上门提亲似的。
感情,是真的来挖墙脚的!
元瑾深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醒悟过来,之前为何他每次感谢祁玦的时候,祁玦张口便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原来这一家人,是这么个意思,他是瞧上他表妹了!
“那珠珠她对殿下你……”
祁玦接道:“珠珠自然与本王是两情相悦,当然,本王并不是仗着身份,逼迫元二公子你,你只管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若是如此,其实我也是能理解母亲他们,先前平昌伯爵府不做人,将本该嫁去裴家的晏青莲,换成了珠珠,珠珠在这段婚姻中,受了不少委屈,虽然她如今已与裴家和离,但母亲他们还是怕她会再受到伤害,所以对于她的感情必是慎重再慎重,与其他人相比,殿下自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只是……
”
见元瑾深欲言又止,祁玦言简意赅道:“只是什么,你直言便是。”
“只是殿下太位高权重了,你是天家皇子,又手握北梁百万兵权,还是陛下跟前最得宠的皇子,别说是如今的元家,便算是祖父他们还在,这门亲事也是高攀。”